呼延卓爾帶祁畫去洗澡,姜榆回房間。
她四處仔細檢查過,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才躺下休息。
身下是軟綿綿的褥子,躺著很舒服,舒服的她快要睡著了。
重活一次,比上輩子還累。
每天見識各種奇葩奸臣,跟他們鬥智鬥勇。就像系統穿越那樣,根據系統指示認真打怪,打死一個能升級有獎勵。
可好歹人家穿越有喜歡的甲乙丙丁追求者幫忙,就她單槍匹馬上陣拼殺。
憑什麼別人穿越都是各種與花美男偶遇,各種暗中相助,就她啥都沒有。
哦,不好意思,花美男有一個,但隔著那麼遠,啥也做不了。
就算能做,就蕭無恥那恨不得欺負死她的有病心理,能幫她?
呵呵。
不過,黃州查案累是累了點,可是不用看見蕭無恥啊。
這麼一想,姜榆心裡舒服多了,也沒那麼累了。
過了好一會兒,殘陽來了。
姜榆還是最開始躺下的那個姿勢,一動沒動,也不想動,腦袋微微偏了一點,“怎麼不洗澡睡覺?”
“洗過了,”殘陽換了衣服,頭髮還沒幹透,“睡不著,有事想不明白。”
受姜榆影響,他開始喜歡動腦思考想問題,覺得很有意思。
好多事他壓根跟不上姜榆的思路,所以他就全都記下,回來一件一件地慢慢想。
“說。”
殘陽看了看外頭,確認無人,聲音也很小,“師姐怎麼知道祁畫被藏在文淵閣?”
“九公主說的。”
“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殘陽還是不懂。
“對張常海來說,祁炎才是最重要的,祁畫只是用來威脅他的籌碼,可有可無。籌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就會被丟棄。殺掉,不合規矩,到時候查到一個無緣無故失蹤的人會引起懷疑。送走,路上容易出意外,或許會被人救走,也不行,唯一一種可能就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丟到文淵閣,既可以說祁畫是因為家中貧困自願到那去做奴婢,也能折磨她一個小姑娘,一舉兩得。”
“這麼說,文淵閣也是張常海的地盤?”
“黃州哪裡不是他的。”姜榆慢悠悠坐起,眼睛裡有血絲,她有點困了,“沒有張常海的默許,文淵閣能開的下去?”
天下之大,無論何處都會有煙花柳巷之地。但像文淵閣這種動不動就能玩出人命的,不正常,也不合法。
殘陽頓了頓,又問,“那幾個黑衣人是……?”
“你覺得是誰?”
“是……”
殘陽擰眉想了半天,腦子裡閃過一群人,遲疑地看向姜榆。見對方點了頭,這才明白。
原來師姐是這樣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