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瞭解,解釋道:“這些是這幾日去過的地方,下面的是路線,覺得可疑的地方已經用紅色圈出來了。要是再挨個調查的話,可能會浪費掉很多時間。”
“我們有時間,頭牌的妹妹就不一定有時間了。”呼延卓爾抱著榻上的靠枕,“被抓去這麼久,都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是啊,就一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什麼都不知道,抓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有什麼用。”
“還不如放了呢。”
殘陽又道:“如果你是張常海,你會把人放哪兒?”
呼延卓爾想了想,道,“應該最顯眼的地方吧。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等!
姜榆眼前一亮。
“我知道人在哪了!”
“在哪兒?”
她笑了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文淵閣。
孫媽媽在房間裡數錢。
眾所周知,文淵閣掌事人只有一個愛好。
錢。
很多很多錢。
她的屋子是她的金庫,處處有暗格,處處都有錢。
平時閒的時候,最喜歡把錢拿出來一張一張查,查夠了斂到一堆,往天上一扔。銀票像雪花似的飄飄落落,那個場面。
兩個字,美極。
美到她心坎裡去了。
此刻,白花花的銀票散的到處都是,地上,床上,桌子上,目之所及,全是銀票。
桌邊的搖椅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正在承受巨大的壓力。搖椅上隆起被銀票覆蓋的高高一層,往上走,有兩張銀票一扇一扇的,很有規律。
銀票下好像蓋著什麼。
細瞧,是兩個小圓洞。
哦,鼻孔。
哦,銀票下邊蓋了個人。
人是誰?
屋主孫媽媽是也。
銀票做被,銀票做抱枕,睡的嘰裡咕嚕香,夢裡還有大把大把票子朝她飛過來。
孫媽媽接錢接的可開心,恨不得這輩子都不醒。
以至於被“咚!”一聲巨響嚇的從搖椅上掉下來的時候,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不是摔得好疼,而是——
媽的,老孃的錢!
親一口懷裡的銀票,小心翼翼放一邊,轉頭,眼裡熊熊烈火燃燒,提著裙襬,氣勢洶洶衝到門口,一句“不特麼知道進屋先敲門”在嘴邊馬上要衝出去,卻又在看清來人時轉了個彎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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