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到這話,心裡便有了底。
原來黃州城裡的百姓並不是全都信服張常海的。
“看你這表情肯定是知道什麼,暫時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不瞞你說,其實我這次來黃州最主要的任務其實是調查張常海。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覺得你很清楚,黃州怪事跟他有沒有關係你應該也知道。現在黃州成了這個鬼樣子,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很難預料。如果你能把你知道的資訊告訴我,我說不定就能早點把張常海法辦,然後……”
“師姐!”
殘陽喊她,搖搖頭,讓她別說了,“你對他如此坦白,不怕他是張常海派來的臥底嗎?”
若是如此,麻煩就大了。
姜榆一臉無所謂:“不怕啊。”
“啊?”
“沒聽見我問他姓名年齡家住何處家人有幾嗎?”姜榆輕笑,模樣散漫,“他要是把我們說出去,我就先殺了他妹妹,再殺了他。”
最漫不經心的口吻,說著最嚇人的話。
少年的臉色頓時又白了一個度。
殘陽覺得有道理,不說話了。
難怪剛才師姐問了一連串查戶籍的問題,原來是為了這個。
——
帝京。
恆元帝批完摺子,忙裡偷閒來淵王府喝茶。
蕭景淵近來狀態不錯,身子好了些,能下床出來透透氣。就是骨折的手恢復的慢,固定的石膏一直沒拆,平日裡幹什麼都不太方便。
若要再說說,大概就是看著心情不太好,午後睡醒總喜歡到後院搖椅上躺著,一躺就是一個下午。
下人們怕他身子剛好,在外頭待久了不舒服,每隔一陣就要來請他回房間歇息。奈何主子不聽,偏要在這待,說什麼都不回去。
下人們做活休息的時候會聊天,都在猜這後院搖椅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王爺天天準時準點過去躺著休息。
知道內情的林管家四人聽見了,淡笑不語。
每到夏季,兄弟倆便喜歡到荷花池旁的八角亭喝茶,下棋聊天。
蕭景燁也常來,只不過他負責吃,邊吃邊給哥哥們講最近出去玩的時候遇見的新鮮事。
今日他不在,約了城中幾個世家公子一塊出去打獵去了。
棋局進行到一半,程泰匆匆趕來。
“陛下,主子。”
恆元帝落下黑子,抬頭看他,“何事如此慌張?”
程泰一路跑來的,哪還顧得上自己什麼樣子,抱拳行禮道:“主子,我們派去的人出事了!”
將要落下的白子在半空停了停,再次落下。
蕭景淵倒了杯茶,“怎麼回事?”
“回主子,黃州附近的暗衛昨日聯絡我們派出去的人,等了許久不見回應,他們覺得不對,便私下調查,卻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
“我們派出去的人,被賣了。”
“什麼?”恆元帝沒聽明白,“賣了是什麼意思?被誰賣了?賣到哪兒了?”
程泰糾結,不知如何把話說出口。
蕭景淵在看棋局,並不著急:“說吧,她又做什麼‘好事’了。”
“姑娘她……把我們的人賣到青樓做小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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