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側身讓路。
姜榆看了眼他們。
除了眼睛以外,全身上下都被純黑盔甲覆蓋,前胸上的盔甲有尖刺,極其鋒利。手有長槍,腰側有佩刀,腰後還彆著一排飛刀。
這全副武裝的架勢,比御林軍和禁衛軍的裝備還齊全。
一個小小的黃州,擁有先進的武器和盔甲竟然不先進貢到皇城,而是一直隱瞞不報。
有意思了。
樓上的那幾位,除了掌櫃全都暈了。
張常海看他們這全身辣椒油的鬼模樣,神色不變,抽出身邊士兵的佩刀,厲聲喝道,“大膽刺客,竟然行刺當朝巡撫使,該當何罪!”
掌櫃抬頭看著他,儘管已經預料到,眼中的震驚依舊掩蓋不住。
他們的大人,怎麼會……
“既然你不說話,本官就當你認罪伏法。現在就取了你的狗命,以儆效尤。”
長刀揮起,銀光一閃。
掌櫃認命地閉上眼。
“等等。”
張常海不聽,繼續揮刀下劈。
掌櫃等了半天,沒有等來想象之中的疼痛。
他慢慢睜開眼,抬頭。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握住了張常海的手腕。
姜榆笑道,“我們幾個被刺殺的都沒說什麼,張大人怎麼這麼著急動手?”
“此人不除,恐大人再有危險。”
平平無奇的對話,實則手上在暗中較量。
張常海用足了勁,可刀怎的也降不下去一分。
看來,此女果然沒那麼簡單。
他笑著收手,行禮道:“既然姜大人說了,那臣便留他們性命,聽候您的發落。”
姜榆看著那幾人,認真的想了想,“我初到黃州,人生地不熟,平時查案也需要幫手。不如就讓他們幾個跟著我,做我的隨從,張大人意下如何?”
張常海踢了跪著的掌櫃一腳,“姜大人問你呢,願不願意?”
掌櫃沉默地爬起,低頭,“小人,唯巡撫使大人馬首是瞻。”
“馬首是瞻倒不用,”姜榆給他解了繩子,“以後乖乖聽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