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連喝四杯茶以表示他的“難過”之情。
側身翹二郎腿,哼著小曲兒,沒意思,盯著屋子發呆。
餘光卻忽然瞧見對面倚在柱子邊的長劍。
眼神一滯。
他坐直,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確認姜榆不會突然過來,慢慢移到了對面,拿起劍細看。
這劍鞘上的姜字,還有劍柄上展翅的鳳凰,不正是……
他愣了好半天,再抬頭,皺起的眉頭鬆開,神色輕鬆了不少。望著廚房的方向,欣慰地點了點頭。
——
三天後。
一大早,姜榆拆了右腳踝固定的木板,活動了幾下,與平時無異。
“怎麼樣,感覺如何?”
姜榆站起來蹦噠蹦噠,沒覺得疼,豎起大拇指,“牛啊,一點痛感都沒了。”
老頭捋捋鬍子,“崴了腳正常情況下著實得修養好一陣子,就算痊癒了,很長一段時間裡也不能進行劇烈運動。用了老夫的藥,只需靜養六日就可恢復如初。”
“厲害了啊,今天晚上加菜。”
老頭滿意,隨便往桌上一坐,“不過,因為你本身體質偏寒,又在月事期動武,淋了大雨,估計已經落下了病根,得好好用藥調養,不然一到日子會疼的非常厲害。”
非常厲害四字,他說的都輕。
他曾經見過因為體寒每到月事期疼的翻來覆去的女子,那樣子,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為過。
姜榆不在意,“到時候再說吧。”
痛經這事,她早習慣了。
這套說辭,在現代哥哥帶她去中醫院看醫生的時候就已經聽過了。中藥沒少吃,可效果也不怎麼樣,該疼還是疼。
還不如自己熬過去呢,反正也就那麼幾天。
“行吧,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去趟朔京。”
“朔京?”老頭掏掏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朔京離這兒十萬八千里呢,你去那兒幹嘛?”
姜榆還在活動筋骨,“我幹嘛,您那兩位徒弟不是早就跟你說了。”
老頭一瞬尷尬,沒再接著問,“謝遂不日將班師回朝,你要去查他再等些日子就好,不必費勁跑那麼遠去。等你到了,估計人家也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他馬上要回陵城了?”
“老夫行走江湖,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倒是你,不會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敬重謝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