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平日裡看著是貪玩了些,辦正事的時候有自己的主意,不會搞砸的。”
“那之後是去追隊伍還是回陵城?”
“不急,爺再想想。”
“我倒是覺得該著急了,”姜榆降低聲音,“柳氏夫婦不對勁。”
想到她之前也說過這話,蕭景淵道:“深山中生活的夫妻,有何不對?”
“他們二人說話的意思,句句都透露著自己已在此處生活了多年。但若真是如此,為何床榻上只鋪著一層棉被,大小也並不合適。至於蓋在身上的,蓬鬆軟綿,被面嶄新,絲毫沒有清洗過的痕跡,一看就是新買回來的。”
“之前的舊了,買床新的回來不也是在情理之中?”
“像這種大紅的新被子,一床要最低也要十兩銀子。山中住的都不是富貴人家,柳大夫要看多久的病才能攢夠十兩銀子?就算他能攢夠,出診費必定也不會低,那樣的話還有誰會請他看病?與柳夫人之前說的話不久自相矛盾麼?最重要的是,”姜榆抬頭望天,眸色深沉,“爺見過哪對多年夫妻分房睡的?”
“分房睡?”
“爺昏迷的時候有天晚上我去廚房找水,路過後面兩個房間,看他們倆一人住一間房,且不止一天。”
柳氏二人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最初也只是猜測。看他們兩個人分房睡,自然是八九不離十地有了定論。
不過好在是這兩人一直是在幫他們,沒私下搞什麼動作。不然,她雖然受了傷,弄死兩個普通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早知她心細如髮,洞察力極其敏銳,沒想到受傷修養的幾天時間內她能察覺這麼多訊息。蕭景淵道:“那你的意思是?”
“能早走就早走吧,誰知道他們救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黑衣人刺殺爺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阻撓南國與錕爍簽訂盟約?在他們眼裡,只有燁王單獨一人肯定無法完成此事,所以才會在刺殺之時沒怎麼動他。說不定,現在南國最尊貴的淵王殿下在奔赴邊關途中遭遇刺殺,下落不明的訊息已經傳到錕爍首領那邊了,爺總是要做打算的。”姜榆頓了頓,視線掃過他的腹部,“不過還是得等爺身體好些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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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這幾日,足夠她把事情從頭到尾都想清楚。
若是單純想要淵王的命,憑他們的人數,從陵城出來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他,但卻一直等到一個相對並不成熟的時機才動手。推測多種可能,再聯想到晴音受人指使殺害錕爍使臣一事,最大的可能就是破壞南國與錕爍之間的和平共處。
要真是這樣,那這幕後主使為了破壞兩國邦交也是有夠煞費苦心。陰的不行,直接來明的。
蕭景淵安靜的聽她說完,抬手揉揉她的頭頂:“阿九這麼聰明,都不需要爺動腦筋,後面就便聽阿九的了。”
姜榆拍掉他的手,這個身高差很是侮辱人:“摸頭長不高,再說,爺不是早就知道我說的這些了嘛。”
蕭景淵是何等的聰明人,會想不到這些?
鬼都不信。
“阿九連這都能想到,爺果然沒白養著你。”蕭景淵又摸她的頭頂,“爺累了,回去吧。”
姜榆過來扶著他走:“好。”
進門前,蕭景淵看了眼遠處的竹林,用口型說了句話。
另一邊。
程泰紅蕘聽完暗衛帶回來的訊息,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主子不著急回來?”
程泰笑了下,無奈搖搖頭:“怕是巴不得我們找不到他呢。”
紅蕘懵:“啥?”
程泰敲她腦殼:“說你傻。”
紅蕘:“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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