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胸,抬頭看著房上的裝好的線,眉頭皺著,眼睛很紅。
姜榆又幾天沒睡好。
她向來都是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好。既然接了這個案子,就一定得查出來。
可到現在了,還是想不出來兇手是怎麼殺人的。
她睡不著。
不能總是隨意進出皇宮,姜榆記得淵王府有很多院子。她就找了一個跟宮裡錕爍使臣住的那個大致差不多的,在這邊反覆研究。
殺人裝置拆了做,做了拆,做了各種不同的改良,反反覆覆不下百餘次,就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怎麼在不在場的情況下控制這個裝置的。
至於先割頭還是先剝皮等問題,更是毫無頭緒。
姜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抽出飛刀準備去割繩子。
剛邁出腳,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
門口,淵王不知何時來的,正看著她。
姜榆收了飛刀,眉眼間煩躁不減,此刻倒也還規矩,拱手行禮:“屬下參見王爺。”
蕭景淵“嗯”了一聲,邊看邊往她這邊走,指了指上方:“這是何物?”
“沒什麼。”姜榆不太想多說,滿腦子都是裝置的事,飛刀在手裡轉了個圈,要割繩子。
蕭景淵抬頭在看房上的線,半天,輕聲開口:“線再長些就好了。”
姜榆割繩子的手一頓。
轉頭看向他。
接著,蕭景淵拿過她手裡的飛刀,割斷了窗戶上的繩子。
他拿著線頭,向上舉了舉:“從房頂到窗戶再到屋內,不是更隱蔽?”
他猜到姜榆是在模擬兇手殺人之法。
大致掃了眼,雖不知道具體什麼方法,但看這房上都是線,下意識覺得將其隱蔽起來更為妥些。
姜榆沒說話。
線長些…
房頂…
堆積在腦中紛雜的線索似乎有了個突破口。
“被折磨致死,卻沒有聲音會是因為什麼?”
不知怎地,她忽然就問出了口。
蕭景淵視線掃過女孩眼下的黑青,淡淡道:“下藥。”
下藥!
姜榆眼前一亮。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