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垂,情緒不高。
自從抓到馮順,她回淵王府之後,她的日子就越過越糟。
因為府上的祖宗又開始“折磨”她。
以前是在王府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人管。
現在不行。
“祖宗”早上醒來睜眼時第一件事必須得看見她,沐浴更衣束髮必須得她來,別人不行。吃東西也得她做的,一會兒鹹了,一會兒淡了,一會兒不合胃口,極其難伺候。
她好幾次差點忍不住把碗扣他臉上。
好不容易吃完飯,“祖宗”又開始“花式整活”。
看書她得在一邊守著,練字畫丹青她得在邊上研墨,得把宣紙鋪平,把毛筆送到手上,熱了扇風,渴了遞水。
最離譜的是在院子裡躺搖椅上曬太陽午睡,她也得站旁邊。
站旁邊擋陽光!
因為“太曬”!
太曬!
嫌曬你曬什麼太陽?!
姜榆面無表情,心裡捶死他千萬次。
每次稍微有一點點不耐煩,“祖宗”就會用十分委屈的聲音說:“本王身子被你看光沒找你負責,在王府白待了這麼久還想走也沒追究你。身為本王的侍衛,做這麼點事,你為何還要一臉這樣的表情?”
再加上那雙眼,水汽氤氳,霧濛濛,人又長得好看,瞧人時那副嬌弱無力的樣子,彷彿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榆:“……”
抬頭望青天。
忍。
誰能理解她的無語!
要不是他是王爺,要不是他長得那麼好看,她一定打到他連媽都不認識!
糟心的日子這麼過了一個月,她感覺自己又瘦了好多。
絕對不是因為幹活。
實打實的心累!
這不,今日紅蕘叫她陪著一塊出來買些東西,才有點休息時間。
“欽差大人留步——”
兩人剛走下樓梯,店小二緊跟著下來。
姜榆回頭,見是叫她:“有事?”
店小二把她剛放桌子上的碎銀子給她:“我們掌櫃的說了,不收您的錢。”
姜榆沒接:“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