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的白衣美人兒調整了下坐姿,單手撐著臉,似笑非笑地:“在本王的府上白白待了這麼久,姜侍衛說不想做便不願做,這未免太不公平。”
姜榆皺眉想了想,以為這人是說她領月俸不幹活。
那大不了把錢還你。
剛要開口說,只見這美人轉過腦袋繼續道:“那你之前在紅城扒光了本王的衣服將本王看了個乾淨又該怎麼算?”
“噗——”
恆元帝一口茶噴了。
看看姜榆,又看看自家弟弟,雙眼瞪大。
這什麼情況!
那美人兒還未說完,看向恆元帝,聲音還挺委屈:“臣弟被人看光了身子不要緊,萬一傳了出去可有損皇家顏面。皇兄得為臣弟做主。”
姜榆依舊面無表情。
握劍的那隻手縮緊。
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呼嘯奔騰。
這人當時不是暈了嗎?
怎麼可能知道衣服被她扒了?!
而且,這事還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明明是為了給他處理傷口包紮上藥,搞得好像她圖謀不軌對這人做了什麼似的。
救你你咋不說呢?
煩人!
煩人!!
恆元帝放下茶盞,整理了一下,聽蕭景淵這麼一說,他倒是想到了個方法,道:“四弟是南國尊貴的王爺,也是朕最疼愛的弟弟,向來不喜人近身,故而朕曾下令不許閒雜人等靠近淵王。你這女子竟是看了四弟的身子,實屬大不敬。但看在你此次辦案有功的份上,朕便不予追究,辭去侍衛一事也休要再提。”
哪有什麼命令,什麼不喜近身?
全是假的。
不過是順著話編個理由罷了。
但扒光衣服這事,待會兒他可得好好問問。
姜榆:“……”
皇上您演技略拙。
不讓近身?
天天林管家伺候誰起床穿衣,程泰紅蕘保護誰呢?
理由能不能再爛一點!
姜榆思索了一下,準備找找別的方法。
恆元帝像是猜到她要張嘴說話,直接擺擺手:“此事不必再議,過幾日朕會另給你封賞。朕跟淵王還有事要談,你先出去。”
語速之快,生怕她插一句嘴。
姜榆這個氣。
偏偏暫時還想不出來什麼話去應對。
“是,屬下告退。”
臨走,還不忘偷偷瞪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