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府。
程泰正帶著他手下的暗衛隊在密室訓練。
石門忽然開了,正在石頭上扎馬步的所有人目光都往那邊瞧。
只見日前被派出去跟蹤那位姑娘的暗衛全身溼透,跛著腳走了進來。膝蓋上纏著繃帶,被血染紅了好大一塊。
程泰以為是姜榆出了什麼事情,忙道:“怎麼回事?”
暗衛抱拳行禮道:“屬下無能,在暗中追隨姜姑娘回家時被她發現,她還從馬車裡扔出飛刀。屬下躲閃不及,受了傷。怕徹底暴露身份惹出是非,沒敢再繼續跟,便趕回來覆命。”
說著,將插入他腿部的飛刀呈上。
程泰細瞧,半晌,摁了下飛刀中間。
原本單葉的飛刀瞬間變成了四葉,且每一頁的刀刃上都有密集而細小的鋼刺。
若是這樣插進腿裡,拔出來時不知要帶著多少皮肉。
所有人都驚訝於這飛刀的設計。
當真是精緻巧妙又狠絕毒辣。
連程泰都是第一次見。
他道:“她不想傷你,只是給你個警告。暫時先不要去了。去把腿上的傷治一下,近日好好休息。”
若真是要傷他,大可將這飛刀展開擲出。
“是。”
程泰將飛刀收起,繼續看著暗衛們訓練。
這事兒,還得告訴主子才行。
——
連綿細雨下了一夜。
天明時分,雨停了。
殘陽習慣性的起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練功。一開門,冷風撲面而來,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真冷啊!
天將明,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一片,看不見太陽,雨水順著房簷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味道。
殘陽站在房簷下,望著外面出神了一會兒,便去廚房燒開了幾桶熱水,然後回來到院子裡練劍。
這幾日接連下雨,他只能在屋簷下扎馬步。好不容易待到雨停,總算是可以好好練練了。
過了一個時辰,姜榆醒了。
因為受傷,這段時間她都沒怎麼練功,身體便習慣性的多睡一會兒。昨日太累,到家洗完澡後上床就睡著了。她的睡眠質量向來不太好,睡著總會做夢,醒來時頭暈腦脹,難受的很。
披著風氅,她要去浴室沐浴。
殘陽剛洗完換衣服出來,正繫腰帶,抬頭便看見了她:“哎,師姐醒了。我剛把洗澡水換好,你進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