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那個二貨的做事風格。
“也是他叫你留下的?”
殘陽搖搖頭:“那不是,師姐走了之後本來我和他去了淵王府,碰到了程泰,他說你受了傷,叫我回來給你治傷,這些藥也是他叫我拿過來的。我看了,都是極好的療傷藥,平常的醫館裡根本尋不到。”
淵王府裡的東西自然不會差。
姜榆疼的白了臉,眼睛裡還是平淡無波的:“你喜歡跟在燁王身邊嗎?”
殘陽不懂為什麼師姐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想了想,回答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師姐是淵王的侍衛,我是燁王的侍衛,師姐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姜榆點頭,側身躺在了貴妃榻上,“你回去吧,跟在蕭景燁身邊,別亂跑。”
“好,給師姐煎完藥就走。”殘陽撿起被扔在一邊的白狐皮給她蓋上,“師姐在這裡好好待著養傷,淵王殿下很快就能救師姐出去。”
雖然他不瞭解淵王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會救師姐肯定就會救的。
不救的話,大不了他把師姐劫走然後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
以師姐的本事,怎麼都能出去的。
姜榆單臂枕著頭,閉上眼。
牢房門開了又鎖上,殘陽走了。
明明腦子疼的發暈,可還在想事情。
她不想當什麼侍衛,不想留在這裡了。
蕭景燁雖然沒和她多說,但她能猜到,陷害她的人,或許是衝著淵王來的。
官場上爾虞我詐的骯髒事,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琢磨,現在很清楚的一點就是她會給淵王府帶來麻煩。
她身上有《青石雜記》,有兵器鍛造之術,殺了她,奪了這些,順帶再弄死一個深受皇帝信賴的病秧子王爺,一舉多得。
因著之前做的那些事,她已然出盡了風頭,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現下,禍事一個接一個的來了。
不行,不能再留下了。
等事情解決了,便跟皇帝請辭吧。
至於報仇,總會有辦法的。
想著想著,便有些困了。
姜榆嘆了口氣,放任自己睡去。
——
臨近天明,靜謐的淵王府開始有了動靜。
下人們總是要比主子起的早,灑掃庭院,生活做飯,一切都要早早的準備好。
淵王歇息的院子,此時安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