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鬧劇,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
恆元帝聽聞也嚴肅了起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日,屬下在住處為兔子處理傷口,來了一禁衛軍打扮之人,說是淵王殿下身子不適,叫屬下趕緊去看看。屬下跟他走之後,發現他的軍裝有問題,便詢問他究竟是何人。他趁屬下不注意,用藥粉迷了屬下的眼,然後將屬下打暈。屬下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叢林的深坑中,而那假禁衛軍正站在深坑上,對屬下說,屬下惹了他的主子馮澤世子,就該受到教訓,這叢林常年無人來,就算屬下死在那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那假禁衛軍是何人?”
“正是馮澤世子身邊的謀士。”
恆元帝看向馮海:“馮相,你這做如何解釋啊?”
“陛下,老臣冤枉啊!”馮海又磕了三個頭,哭的更兇,“老臣怎會如此狠心去害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昨日這姜姑娘失蹤之時,老臣正與尚書大人在帳中閒聊,我兒則與尚書大人之子在逗弄還活著的獵物,謀士也在,怎會有時間去叢林害人啊!”
尚書大人站起行禮:“回陛下,臣可以為丞相大人作證,當時丞相大人確實與臣在一起,未曾離開。”
尚書之子亦是如此:“臣同樣可以為世子作證。”
姜榆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不想解釋。
恆元帝此時同樣未言語。
他在心裡自然是相信姜榆的。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明白著偏袒,更何況動手傷人已是不對。
該怎麼辦呢?
馮海見恆元帝不言語,又磕了頭,道:“稟陛下,我兒前些日子對姜姑娘無禮,捱了打,那是他應當應受的。可她萬萬不該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們父子二人的頭上,甚至還大打出手。老臣年老體衰,挨些打到也無妨,只是可憐我兒正值壯年,就被人害得終生殘疾。皇上,求您看在老臣為朝廷付出多年的份上,一定要為我兒做主啊!”
姜榆默默又翻了一個白眼。
口才真好,綠茶都比不上你。
“啪啪啪——”
恆元帝剛要說些什麼,便聽見了拍掌的聲音。
仔細一瞧,原來是淵王。
心頓時落地。
四弟來了,事情好辦多了。
淵王披著風氅,身後跟著程泰紅蕘以及幾個普通百姓,走至中央:“馮相好口才啊,本王這麼多年怎未發現馮相如此口齒伶俐?”
“老……老臣不敢。”馮海莫名一哆嗦。
蕭景淵未再理睬他,行了一禮,道:“臣弟今日要給皇兄見幾個人。”
“哦?是何人啊?”
他揮揮手,一草原打扮的女子上前:“見過陛下。”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