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孩子心性,什麼脾氣都瞞不住。一進正廳就垮著臉,喝杯茶把茶杯摔得叮咣響,叫淵王想不注意都難。
“若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可以直接講與本王聽,何必朝那杯子撒氣?它又沒有惹你。”
蕭景燁哼一聲:“四哥你是不知道,馮相那個老東西竟然跟皇兄說要把春遊圍獵和詩詞會一起辦,還讓你跟著去做詩詞會的主考官,更離譜的是皇兄居然還答應了。我去和他講,他還讓我不要管,真是氣死我了!!”
春遊圍獵?
估摸著馮海是又準備借這次的機會做些什麼吧。
蕭景淵笑了笑:“這有何可氣?去便去了,你不是總說每年和那些富家公子都玩不來,今年有本王陪你還不好?”
“好是好,可四哥你的身體受不了。獵場又遠,住的也不好,樣樣都比不上王府。”
“本王哪有那麼弱不禁風?有隨行的太醫,還有你身邊的那個侍衛,不會有事的。”
蕭景淵明白皇兄之意。
他定是也想到了馮海此舉另有目的,想要藉此一探究竟。
這麼一說,蕭景燁總算是覺得舒服了不少,笑眯眯的問:“四哥,小美人兒這次跟不跟你去啊?”
蕭景淵嗯了一聲。
蕭景燁瞬間雨過天晴:“耶,好耶,又能和小美人兒一起玩了!”
蕭景淵:“……”
馮海心情極好地回了府。
計劃成功第一步,之後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他去了馮澤的臥房。
馮澤昏了一天一夜,昨日便醒了。醒了之後什麼話也不說,只知道抱著腿哭。
見他來了,更是委屈:“父親……”
看兒子這般窩囊,馮海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馮澤臉頰頓時腫起。
“不爭氣的東西哭有什麼用?被人斷了腿,難道你就只知道哭嗎?”
“那我能怎麼樣?那女子用一根短棍就能打碎我的膝蓋,我又打不過她。母親不在家父親又不管我,我能怎麼辦?”馮澤捂著臉,哭的鼻涕眼淚橫流。
馮海更是生氣了。
他不管?他不管?
他不管這兩天晝夜不睡是在為誰謀劃報仇?
馮海深呼吸,努力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你若還是我馮海的兒子,就馬上給我振作起來。現在不是該哭的時候,你要想的是如何才能把你所受的痛苦全部都還回去!”
“下人說那女子是淵王府的侍衛,淵王有多不好惹父親比兒子更清楚,我們怎麼報仇?”
馮海道:“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若想報仇,此次便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什麼機會?”
“春遊圍獵。”馮海坐下,在馮澤耳邊耳語一番。
馮澤聽完,內心不免有些忐忑:“父親,這樣真的能成嗎?”
“成功與否在此一舉,關鍵是要看你。”馮海拍拍他的肩膀,“想想你斷掉的腿,想想那女子的臉,難道你不想讓他嚐嚐同樣的滋味嗎?”
馮海咬牙,攥緊拳頭,身上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皺起:“我恨,我定要讓那女子付出代價。”
我說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說到做到
馮海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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