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絲迷茫和疲倦,慵懶又溫柔。
程泰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他這時候就很理解紅城那個姑娘為何將王爺看成女子。
這這這…這也太好看了!
“怎麼樣了?”帳後那人問。
“邊塞並無異動,城中也一切安好。您叫我特意關注的幾位大人家中也沒什麼異常,只不過他們這幾位最近來往比較頻繁。”
“繼續暗中打探,他們最近一定會有所動作,”蕭景淵咳了一陣,“那名女子呢?”
說到她,程泰也感覺很是無奈,開口道:“她幾日前到達陵城,在城郊買了一老宅,我們安排在她宅院四周監視的人被…被……”
他頓了頓,繼續說,“被她打了一頓,現在都回到府上了。”
“打怎麼回事?”
“回王爺的話,早上那女子與她師弟一同出門,我們的人緊隨其後跟上。跟著他們走了好幾條街,最後被在巷子裡用迷藥迷暈。醒來時鼻青臉腫受了些輕傷,身旁還留了張紙,上面說她早已知曉她家附近有人監視,若是再繼續下次就不會是受輕傷這麼簡單。”
若非是看見他們臉上身上的傷,程泰壓根不會信這套說辭。
淵王府的暗衛隊個個訓練有素,秘密跟蹤監視是他們的基本訓練專案,每個人都能做到悄無聲息不留痕跡,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差錯。
怎麼到這個女子這兒就這麼輕鬆就被發現了?
“叫府上大夫為他們診治,短期之內暫時不用出去了。”男人輕聲道,“至於她,過幾日再叫人去盯著。”
“主子,我們為何要派人去監視這女子?”
就因為她救了王爺一命?
程泰不信。
男子一陣咳嗽,臉色很不好。半晌,他道:“或許,因為有趣。”
其實認真想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單純想知道她的一些事。
破廟那夜,他計劃失敗被人發現追殺,後來雖傷重昏迷,可還是有一些記憶。
朦朧間,他感覺有人脫掉了他潮溼的衣物,一雙涼的小手輕輕的在處理他的傷口,又一下一下的給他梳理凌亂的頭髮。
那種柔柔軟軟的感覺,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次日醒來見她,她的那聲“姑娘”叫的他猝不及防。
對他是那副沒有防備的模樣,對程泰卻滿是警惕。像是一直髮怒的小刺蝟,隨時都能過來傷人。
後來她在紅城的事傳回陵城,他對她就越發好奇。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的眼中盡是滄桑悲涼,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這隻小刺蝟對人如此防備?
想到那日她認認真真叫他姑娘的樣子,蕭景淵不禁輕笑,又忍不住去想,要是她知道口中的姑娘是個男子,她又會是什麼表情?
“對了主子,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我們的人回來說,那位姑娘的院子裡幾乎日日都有殺手前去刺殺她。”
蕭景淵皺眉:“可查清是何緣由?”
“我們的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未敢去細細打探,只不過,”程泰沒忍住笑出聲,“那些殺手,下場挺慘的。”
蕭景淵覺得也是。
輕易招惹一隻刺蝟,容易弄得滿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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