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蟲蟲群從長街之上湧來,嘶鳴聲連成一片。
蘇然和葉琪駿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蘇然便直接轉過頭來,向只的夜鶯飛行器跑去了。
等蘇然走了,葉琪駿邊上的一個戰士,看著蘇然的背影,才是喃喃道:“我的乖乖,這人到底是哪個部隊的?上來就要炸蟲巢,連長,這人也太兇猛了!”
要是別人說自己要炸蟲巢,這戰士估計早就嘲諷了,但蘇然剛剛才幫了他們,那艘飛行器又古怪而強大,蘇然自己說的又如此堅定與深信不疑,彷彿真的能炸了蟲巢一樣,容不得這戰士不吃驚。
葉琪駿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麼覺得他是部隊裡的人?”
“那飛行器——他能開著那東西過來,不是部隊裡的人是什麼?”剛剛那個戰士砸吧了砸吧嘴,卻是忽然了什麼一樣,道:“對了,連長,你倆是不是老熟人啊?我看他一口一個老葉的,喊的比我們都親,你倆不能是親戚吧?聽說連長你不是有個姐姐麼?那個蘇同志,不能是你姐夫吧?怪不得,我說和你說話這麼不客氣……”
葉琪駿直接給了他後腦勺一下子:“想什麼呢?沒有的是——趕緊動起來,黑甲蟲就要殺過來了,還有心思廢話?”
在心底裡,葉琪駿卻覺得,蘇然雖然看著那個古怪的飛行器,但他的行事風格、說話方式,卻都不是部隊裡出來的樣子,倒像是那些活躍在中東地區、極具作戰經驗的僱傭兵。
不過,或許是因為蘇然對葉琪駿是掏心窩子自來熟的原因,葉琪駿對蘇然反而沒有什麼惡感。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蘇然幫了他們大忙,葉琪駿在心底裡,還是對蘇然抱著敬意的。
這種危機局面下,蘇然有那樣一艘飛行器,完全可以自己跑掉,不幫助任何人、更不必和蟲巢過不去,而蘇然不但在這裡冒著風險救人,更瘋狂的想要炸掉冰城蟲巢,這一點,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正因如此,當蘇然說出他想要炸蟲巢的時候,葉琪駿震驚之餘,卻沒有覺得蘇然是在胡說八道。
葉琪駿軍人出身,這種情況下,最敬佩的當然就這種國難之刻願意出手的人。
無論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願意站出來,就是一個非同尋常之人。
當然,葉琪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然壓根不是什麼國際僱傭兵,他只是從三年後的末日屠宰場重生回來的倖存者罷了。
而這時候,蘇然那邊卻爆發了一陣小小的騷亂。
這個時候,本是應該先撤退的,但卻有個不怕死的妹子,從角落裡蹬蹬蹬地跑了出來,上來就往蘇然的手裡塞了一板末世都很少見的費列羅,扭捏萬分的攔住蘇然的去路,道:“蘇先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剛剛可能就已經被黑甲蟲給吃了!”
蘇先生?!
蘇然正為這麼個稱呼發懵的功夫,這個小姑娘卻已然是來去如風的又一次跑遠了,眨眼就消失在另一邊的人群裡,但她這麼一出,倒是讓不少倖存者都圍攏了過來。
一個末世新興教會聖裁會的人,甚至還遞給蘇然一個造型奇特的聖裁會的“聖物”,那聖物是一個群狼互相撕咬的銀質吊墜,在遠遠近近的火光掩映之下,甚至看著有些駭人。
那聖裁會的神官向蘇然比了一個奇異的手勢,道:“我已向我神確認,蘇先生,您必將是帶領我們走出困局之人!”
蘇然這會兒還捏著那板巧克力發懵呢,聽著這神官說的這番話,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