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一直堅信人世間有至純至善的感情,只是那玩意太過珍貴,包括他在內,很少人能遇到罷了。
前世的他沒有遇到過,這世當然也沒有。
看著暈厥的程懷默,李洛有點無語,這傢伙憨不憨啊,你以為你替我擋刀我就會感激你嗎?
不會的,你半死不活的老子還要想辦法救你,你如果不替我擋那一刀,咱倆都沒事。
老子是那麼容易死的嗎?防彈衣連子彈都能防禦,區區一把破刀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孫思邈早就被請來了,返回的途中,早就安排了兩個士兵提前返回營中安排一切。
“神醫,請你一定救救我大哥,我劉進為你磕頭了,只要你把他救活,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而劉進親自揹著程懷默回到營帳內,剛把他放下,他便回頭對著走來的孫神醫跪了下去。
孫思邈哪裡會理這個憨貨,他的職責就是救人,現在具體傷情還沒摸透,這傢伙就跪伏下來,什麼毛病,我有說不救嗎?
老孫徑自饒到程懷默跟前,一番檢查後眉頭直皺。
他一輩子救治過很多人,但更多的還是走進了鬼門關。尤其是這種失血過多的,實在是刀傷好治,但失血難調啊。
老孫為程懷默清洗了傷口,一番包紮後走了,他還要回去儘快調配草藥。
劉進一屁股坐在地上,作悲痛欲絕狀,孫神醫都搖頭嘆息了,那跟宣佈一個人死亡沒有區別吧。
李洛從自己的屋子回來了,之前他一直在研究,如何用簡陋的技術分出血型來。
“去燒一鍋開水!”
李洛說完,已經有人領命而去。
李靖也來了,別的校尉受傷他可以不出現,程知節的兒子他不能不重視,他帶著手下看著李洛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感到頗為好奇,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拿出了一枚繡花針,針上還穿了一種透明的絲線。
李洛這是要幹嘛,這是要給程懷默縫衣服嗎?眾人好奇而又驚悚。
此時的程懷默身體已經逐漸在失溫,這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整兒人都顯得泛青蒼白,尤其是一張臉,比白面板女人還白。
“劉進,把布掀開!”
啊?你要幹嘛?
劉進有點懵,那是孫神醫剛給包紮上的!
沒時間給眾人解釋,李洛乾脆自己動手,將布解開後,用火在針上烤了烤,又用白酒重新消了一下毒,就在眾人的震驚下,對著程懷默的傷口縫了起來。
“大人,你……”
劉進本能的想阻止,卻被李靖一個眼神制止,他的層面較高,聽說過李洛救治長孫皇后的事情,雖不能理解李洛的醫術處於什麼層次,但料想他應該不會胡來。
只是這用針縫傷口也太奇怪了……是縫屍人嗎?
針法有點爛,但幾百針下去,傷口應該牢固了。
但接下去李洛也犯難了,系統給的東西很多,有針管和輸液管,關鍵時候漏掉了測血型的血清。
如果盲目的給程懷默輸血,李洛知道這等於是在玩俄羅斯輪盤遊戲,一旦輸錯血型,必死無疑。
怎麼辦,怎麼辦……
李洛拼命的捂著腦袋,腦海中閃現過自己看過學過的醫學知識,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本百科全書。
上面清晰的記載著,一個叫卡爾·蘭德施泰納的醫生,他設法說服其他同事,從每個人身上取了一點血液,接著,像小孩玩積木一樣,把這些血樣兩兩混合在一起。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混合之後,有些血樣裡的紅細胞開始凝聚成團。
蘭德施泰納據此猜測,人類的血細胞上也含有抗原,而血清記憶體在著抗體,同一個人的血細胞和血清當然彼此為敵,但如果血細胞上含有a抗原,那麼,血清裡自然不會有a抗體。
根據這一推測,蘭德施泰納將六分血樣分別過濾,將血細胞和血清分離,接著再次進行兩兩混合,把實驗結果繪製成表。
最終,人類終於分離出來了a、b、ab、還有o型血四種血型。
李洛知道自己的血型,那麼他如果再去找幾個人實驗,就能更快的檢測出對方的血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