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母的葬禮辦的並不隆重,前來弔唁的人除了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和喻家比較親近的人。
如喻母在世時的低調。
喻南橘和兄長喻南澈跪在墓碑旁,聽著來人幾聲節哀的勸慰。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如此反覆……
意外的,那天喻南橘看著墓碑上喻母的黑白照片並沒有哭。或許是人多,或許是這幾天哭夠了,又或許是,難過到了極致。
她就那樣一直跪在了那裡,整整一天,賓客散盡,弔唁結束。
沒有人勸她,連孟初辭也只是守在她身邊。一直到天色盡黑的時候,他把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才蹲下來低聲勸著。
“阿橘,我們回家吧。”
孟初辭抱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縮在他的懷裡小小的一團。
經歷了這幾天,她明顯輕了不少。
進家門的時候喻南橘沒再讓孟初辭抱。早一步到家的喻南澈看到回來的妹妹蒼白著小臉,臉上滑過一抹疼惜。
“阿橘,爸爸在書房等你。”
“……好。”
喻南橘上樓後,喻南澈吩咐了連嫂熬一碗薑湯,便看向孟初辭。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極有默契的一前一後走到了陽臺。
初春涼風簌簌,喻南澈藉著新鮮的空氣輕舒了口氣。他也不急著一時,過了好半天才從這一整體壓抑的情緒裡緩過勁來。
而後,他拿出了煙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支菸遞給身旁的人。
孟初辭沒接,“戒了。”
自除夕那夜喻南橘奪了他的煙後,他就再也沒抽過。
喻南澈看了他一眼,略顯詫異,隨即又像反應過來什麼,哼笑了聲,“果然還是得分人啊!”
喻南澈平時也不抽菸,索性也就直接連煙帶盒全扔進了垃圾桶。
“阿橘要回美國的前幾天,你去美國‘出差’了?”詢問的語氣,他刻意咬重了“出差”兩字。
隱在黑暗之中的男人眸中波光粼粼。良久,他“嗯”了一聲。
是出差,但也不僅僅是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