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的命運軌跡，在一夜之間就發生了變化。
今夜格外漫長。
趙薇薇被院長叫去安撫，劉陽則是獨自一人回到房間。
癱倒在床上，劉陽輕輕揉了揉眉心。
‘冬青，好久沒見啊。’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救世主大人晚上好。’
‘人類果然是有極限的啊。’
冬青的聲音在腦海意外悅耳，好像能平緩煩躁的情緒。
‘因為人類只是碳基生物。’
劉陽嘴角輕輕翹起，‘有道理。’
冬青罕見的學會提問：‘救世主大人是在為蘇凱的遭遇感到惋惜嗎？’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後我會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不管救世主大人做出什麼選擇，冬青都會支援的，一切遵從救世主大人的意願。’
‘啊，有人一直支援著我，這感覺還真不賴。’
劉陽衣服也沒脫，閉上眼，緩緩進入夢鄉。
另一邊的趙薇薇，在院長的安撫下，還是格外難受。
不受控制地走到劉陽的門前，伸出手想要敲門。
最後又猶豫了。
那麼晚了，他應該睡了吧……
她終於注意到劉陽的感受了。
不過——
好像有些晚了。
……
轉眼間，從黑暗轉到黎明。
劉陽看向窗外，天依舊霧濛濛的。
像往常一樣，起身穿好衣服，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沒想到趙薇薇竟然給他發了訊息。
‘劉陽，後山池塘邊見。’
劉陽蹙起眉頭，低聲道：“什麼意思？”
他猶豫了幾秒吐出一口濁氣，算了，還是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