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的翻看了一遍,撂下放在桌子上,挑了挑眉,“現在妖物出現的頻率很高?”
“有上升趨勢。”王軍佑端坐著,雙手習慣性的放在膝蓋上,“國內控制的比較好,部隊的戰鬥力還有保障,一些小國的情況就比較糟糕。”
超自然現象的傳聞一直都存在,從早期的尼斯湖水怪、天池水怪到後來的雪人、野人、天蛾人......
時萊偶然刷刷短影片,也能看到一些體型高大的犛牛、長著人臉的猿猴,都是一些遠距離拍攝的片段,畫面模糊不清,彷彿上個世紀的畫質,又很快被秒刪。
其中真真假假,很難辨別。
從資料上看,國外一些小國因為妖物橫行,已經不堪其擾,紛紛向宗主國求援。
敲定了鳥人的事情,王軍佑為了驅除掉戰士們身上的妖力,再次提及符水的事情,時萊和謝靈運沒有推脫,起身出門,帶著一眾人等朝著山下走。
常破虜走在時萊身邊,輕聲道:“真君,不需要這麼勞煩,您就在後院裡休息,我們排隊進去領用就行,保證不會驚擾道觀裡的香客。”
時萊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常破虜不敢再言語,默默的跟在時萊身後。
這傢伙動不動就把爺爺抬出來,得罪不起。
錢月夏已經在仙女湖畔的小廣場上擺好了香案。
見時萊一行人下山,他小跑著迎上去,腰彎得比湖畔的柳枝還低,“真君,元君,都準備妥當了!”
短短時間,官府對時萊和謝靈運稱呼升格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清晨後山,錢月夏本就對兩人敬重有加,此時極為順滑的改了口。
時萊意味深長的瞟了身後常破虜一眼,“廁所安排好了嗎?”
“是施工隊的簡易公廁,二十個坑位,我們已經清空了。”
“好。”時萊滿意的拍了下錢月夏的胳膊,從袖子裡取出卷軸,“掛在香案後面。”
這幅卷軸乃是傳度時天庭所賜,平時並不輕易示人,錢月夏只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見,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
謝靈運去洗手,等她回來時,王軍佑和常破虜已經把隊伍整肅好,在廣場兩側等著。
焚香禱告,在木桶裡畫下符水,待金光散去,時萊吩咐道:“每人一碗,分下去。”
這麼批次製作,他的法力還不足以支撐,必須謝靈運親自動手。
符水分發到常破虜手裡時,他遲疑著,“真君,直接喝嗎?要不要念咒?”
“你念阿彌陀佛也行。”時萊一本正經。
常破虜連忙一飲而盡。
三秒後,臉色突變,肚子裡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夾著屁股朝著公廁的位置小步快跑。
錢月夏收好卷軸,嘆息著,“元君法力無邊,這符水的效果立竿見影啊!”
“妖氣入體如油汙附器。”謝靈運朝著廁所的反方向走開幾步,衣袖輕輕帶起一陣清風,“非得猛火快攻不可。”
一刻鐘後,常破虜扶著公廁的牆,滿頭虛汗的走出來。
痛則不通,通則不痛。
這一通,酸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