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用法最早可追溯到1903年《湖北學生界》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不過採用的人很少,這個詞比較生僻。”
鮑燕青的學識還是很紮實,如果沒有跟著學道,她在學術上應該有點作為。
時萊情緒穩定的點了點頭,“幸好不是巴蜀,不然以後雙慶人看女足比賽,都不能再喊雄起。”
在老人家的紀念堂轉了一圈出來,天氣愈發炎熱,一行人就準備回到四合院,躲過午時的溫度,下午再去景山公園看看。
剛剛走到巷口,一箇中年男人堵住了去路。
時萊眯了眯眼,眉心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金光,哂笑著,“今天來的是大人物啊。”
喬西正倚著衚衕口的拴馬樁抽菸,古巴雪茄的煙霧在他灰白鬢角織就蛛網,這個曾執掌總局近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像尊被香火燻黑的泥塑神像。
在大佬出手後,原本總局的三位數代號被收回,部分依然忠誠的科學家併入了其他保密單位,現在總局已經改名叫做超自然研究協會,不尷不尬的存在著。
失去數字代號,意味著,他們徹底失去了官方的身份,成為了一個純粹的民間組織。
留著他,是大佬的意見。
原話是——修仙,是要祭天的,小真人需要一塊磨刀石。
“時萊,我來找你談談。”喬西的態度說不上倨傲,但語氣裡聽不出求和的意思。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以談的,從你們兩次派出殺手,我們就只有不死不休。”時萊看看左右,東華門大街上熱鬧依舊,衚衕里人來人往,把在這裡動手的心思暫時按下。
大概,這也是喬西敢來的緣故。
“你不會以為憑藉你一個子孫廟,就想和我們整個聯盟對抗吧?”他的眼神逐漸變的冷厲。
“整個聯盟?好了不起啊!”時萊嗤笑道:“你不會以為屋裡掛個葫蘆娃,就真把自己當爺爺了吧?”
“時萊!”喬西輕喝了一聲,深吸了口氣,把怒火壓制住,緩聲道:“我們聯盟在超自然領域深耕四十多年,你還年輕,剛剛起步,只要加入我們,把你的修真功法和現代科技融合在一起,以後,這個世界會因為我們而更強大。”
“你說的整個世界,只指什麼?”
“......就是整個世界,我們生活的這顆星球。”
“整個世界因為我們而強大?你要不要聽聽這些中國字連在一起多難聽,這個世界的強大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這個狹隘的人,生於斯,長於斯,我的情懷包容不了這個世界。”
“那就是沒得談?”喬西的面色逐漸猙獰。
時萊哂笑道:“表情管理注意下,我拿你當人的時候,你儘量裝的像一些。”
說完,領著大夥從他身邊走過,絲毫沒在乎他臉上的寒霜和殺意。
面對敵人,他沒有太多的廢話要說。
不跪,不退,這就是他的態度。
巷道里,米小滿朝著身後狠狠的吐出口唾沫,牽著蘇小暖的小手,嚴肅道:“師弟,你要記住,這個世界只有一箇中國。”
蟬聲在某一刻突然集體噤聲,紫禁城的方向傳來隱約的鴿哨,像誰在雲端吹響集結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