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葉沙沙作響,石桌上的茶湯映著天光雲影。
常威摩挲著粗陶茶杯,忽然傾身向前:“時萊啊,記住——”
老人手輕輕覆在道士手背上,“堅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別在乎外界的閒言碎語。”
“就像貝多芬。”他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別人說他成不了偉大的音樂家,但是他聽進去了嗎?”
時萊愣了下,就聽見範團兒沒好氣道:“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麼沒正經,貝多芬是沒聽進去,他聽得見嗎?”
常威也不反駁,笑呵呵的連連點頭。
他朝著時萊使了個眼色,“我結婚六十多年,對於夫妻相處,就總結出來兩句話。”
說完,目光還似有似無的瞟向一旁的謝靈運。
時萊立刻坐直,洗耳傾聽。
別的經驗可以不聽,這個得好好學!
“第一句,你是對的!”
“第二句,買吧!”
院子裡幾個人瞬間被這話給逗笑了,範團兒忍不住還用手輕輕掃了下常威的胳膊。
那親暱的動作,看著時萊和謝靈運都臉紅!
在牛逼的男人,也會被媳婦拿捏死死的。
隋文帝被獨孤皇后氣到,大半夜離家出走不幹了,被一票大臣追在半路,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家裡那個母老虎,最後還是乖乖回去睡覺!
聽說東北現在有三個家暴救助中心......
正笑著,電話響起來。
“燕青,怎麼了?”
“你自己做主,回來後我就傳你符水之道。”
“不怕,堅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別在乎外界的閒言碎語,人們都說貝多芬不可能成為偉大的音樂家,但是他聽進去了嗎?”
“呵呵,行,你安排吧!”
掛上電話,時萊把醫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常威。
“你做的好,這一點上至少比我好!”常威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思忖片刻,又提醒道:“不過,你這樣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你真的不怕?”
“資本嗎?”時萊沉吟著,輕輕搖頭,“我連鬼都不怕,還怕資本家?”
“資本家可比鬼還可怕!”常威笑呵呵的站起來,蒼勁的手掌用力拍在時萊肩膀上,“放心吧,我還能活二三十年。”
麻蛋,這小子越來越對自己胃口了!
米小滿跑上山的時候,看見草廬裡坐著箇中年婦人,抱著小貓,正在和蘇小暖說話。
“我們國家有多少民族?”
“五十六個。”
“我們國家的首都是哪裡?”
“北京。”
“那倭國的首都是哪裡?”
“北京。”
“......高麗的首都呢?”
“北京。”
“......這些知識都是誰教你的?”
“大師兄,她說,世界只有一箇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