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大殿裡,謝靈運百無聊賴的坐在案桌後,拿著木槌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時萊可不敢批評她對三清不敬。
人家說不定是見過三清真身的人。
“那些人走了?”見他進殿,小仙女把手裡的木槌兒丟開,起身問道:“他們是專門來查你的?”
“嗯,應該是,最近網上動靜鬧的不小。”
“他們查不出來,本來就不是一個路數,先天靈炁至正至陽,乃是萬物本源,又豈是一些歪門邪道能明白。”
謝靈運哂笑著,“我剛剛細細感應了會,這些人身上有妖氣。”
時萊一驚,“不可能吧,能穿著制服公然現身,應該不會是魑魅魍魎。”
“我又沒說他們是,不過我現在明白那天他們為什麼要把魚妖的肉身和血跡全部帶走了。”
“你是說,他們提純這些血肉,然後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嗯,你還記得茅山宗的那個老道士嗎?”
老道士......他可沒你老。
這話時萊當然不敢說出口,只是點頭道:“記得,昨晚他還來找過我,想要拜我為師。”
“拜師?”謝靈運倒是佩服顧蘇橋的決絕,又不以為然道:“我的師門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時萊早就料到如此,把顧蘇橋的事情拋開,繼續道:“你是說,這些九組的人和茅山宗老道修煉方法一樣,都是靠妖物修煉?”
“只能說異曲同工吧,茅山宗取的是魂珠裡的妖力,而這些人只怕用了些你們現代人的手段。”
時萊默默思量著,應該是製作成食材或者藥劑一類。
兩人聊了幾句閒話,謝靈運背起雙手朝後院走,“喬婆婆給你送了兩雙布鞋來,我放你房裡了。”
時萊愣了下,才想起是那個賣菜的老婆婆,不由心頭一暖。
這世界上有聶和芳這種趾高氣昂的人,但更多還是平凡善良的老百姓。
“她還送了只雞,已經殺好了,天氣轉暖,不能久放。”謝靈運又悄默聲說了句。
時萊瞬間明白意思,點了點頭,“晚上就炒了吃。”
“嗯,喬婆婆說了,沒放農藥。”
謝靈運矜持著,腳步輕快朝著梧桐樹下走去。
時萊愣在原地,無聲的笑了起來。
上次一句玩笑話,喬婆婆倒是一直記著呢。
吃完飯,兩人送米小滿下山,順便幫她再搬幾箱水上來。
“姐姐,道士以後肯定是個耙耳朵。”小傢伙蹦躂著,小嘴嘚吧嘚。
“耙耳朵?”謝靈運沒聽過這個詞,一臉迷茫。
米小滿就在自己耳朵上扒了兩下,“就是耳朵軟piapia,怕婆娘的意思,村子裡面有幾條狗狗就是耙耳朵,立不起來,姐姐,你不曉得,那個女人好可惡,道士今天受欺負啦。”
時萊眼角跳了下,朝謝靈運露出個無奈的苦笑。
“沒事,等你築基後,再去報仇。”小仙女善解人意,安慰道:“人生所有的抉擇都要從實力出發,道家順應本心,也要順應天道,修道修心,挫折也是磨練。”
時萊沉默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