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裡，通話室。
馮銘瀚在做最後的電話連線，二人現在隔了一個玻璃。
這條長長方方的透明玻璃，卻彷彿隔了一個世紀，將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人，徹底隔絕。
…….
“聽說，你有事情找我。”
因為揭露了馮銘瀚，楊微此時在面前對馮銘瀚，始終還是有些小小的沒底氣，但是話語依舊冷靜沉著。
但是，她覺得自己沒錯，錯的從一開始，就是他。
而後，楊微看見眼前，馮銘瀚依舊是那張迷倒千萬女生的臉，但是這兩天，竟已經添上了些許的憔悴。
他就這樣盯著楊微，電話在他耳邊，被他用手拿著。
“嗯。”
面對楊微的問話，只是輕輕從鼻腔裡嗯了一聲。
周圍，馮銘瀚提出的要求，其他人全都離開了，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在最後的時間，我想最後再問你一遍，楊微，你到底，愛過我嗎？”
最後的時間，馮銘瀚再次平靜地問出了這句話。
把她叫來，竟然只是為了再問她這一句話。
不過現在，楊微也是真的看出來了，這個傢伙，看來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愛上了自己。
“當然愛過，我曾經的確很愛你，但是，我更釋懷不了你給我的傷害。”
“如果現在，不是你也愛上了我，我恐怕還活在你的pua裡，低自尊卑微的像一條狗，這些，都是曾經的你帶給我的。”
她緩緩對馮銘瀚說出。
現在的楊微，很清醒，很理智。
她說出來的話，很有邏輯。
但是在馮銘瀚聽來，也同樣的，很無情。
……
半晌，馮銘瀚聽見楊微竟然，對自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原來，自己的pua竟然讓她這麼恨自己。
“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嗎？”
馮銘瀚又笑了，但是這一次，楊微竟看見了這個傢伙眼角有些點點的晶光閃爍。
“是。”
在最後的時光，楊微不想騙他，只能實話實說。
“如果不是你，我本可以擁有比現在更好的人生。”
“再退一萬步講，如果不是你曾經不斷用pua傷害我，我們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親手一步步造成的。”
想起曾經，他所做的一切一切，對自己所做過的所有事情，楊微就不由自主，對他的愛意又減免了幾分。
“行了，我知道了。”
很久，馮銘瀚淡淡對著電話那頭的楊微說。
但是，很久，馮銘瀚放下了電話，另一隻手，卻一直捏著一個東西，終於，還是將它遞了出去。
“這是，我原本打算跟你求婚的戒指。”
馮銘瀚看著手裡的戒指盒，透過只有一個手掌大的視窗，最後，還是將這個戒指盒遞了出去。
“現在，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