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尹天飛等人的金丹修為,自然也察覺到了趙陽他們那邊的刀鳴,這讓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對他們來說,飛地秘境出在洪山堡的地盤裡,作為“地主”,原本該是他們的機緣,或者最多和斷宗分享,至少能吃頓肥的——在洪山堡遭逢大變、實力受損極為嚴重的時刻,飛地秘境對洪山堡簡直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可惜,它卻被犯介許給了外人,來的還是胡家、四天宮這樣的勢力,這樣一來,別說吃肉了,喝湯都未必撈到稠的,這種情況下,每多一份勢力的加入,都會讓他們最終獲取好處的難度加大一份,尤其來的修士中還是有羽劍宗的人。
他們尤其不能容忍這一點——這次洪山堡遭逢大難,都是因為羽劍宗!
現在洪山堡和羽劍宗已經結成了死仇,他們絕對不希望羽劍宗再從飛地秘境裡得到好處,連這種可能都要杜絕!
所以,尹天飛直接帶著另外三名金丹出面,為的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按照以往的經驗,洪山堡既有斷宗的關係,本身實力也雄厚,現場實力對比又佔據著絕對優勢,他們本該直接退走的,沒想到竟然被一名弟子給破壞了,讓他們這次的行動活生生的成了自取其辱的笑話……
此時聽到刀鳴聲,讓羽劍宗的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得到好處,無疑是火目澆油,他們心情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副堡主,要不,我們把他們全留下來!“
左邊身形有些矮胖的鬲福道。
尹天飛拳頭握緊又鬆開,然後臉色陰沉的道:“有文司章在,我們想將他們全留下並不容易……”
趙陽的話其實正點在了洪山堡的軟肋上,他之所以帶著另外三名金丹過來,打的就是以勢壓人,把他們趕走的主意,而這本身也就說明洪山堡現在的衰落,否則又何至於由他帶著三名金丹過來?
要是放在以前,隨便派一名管事就完全足夠了!
鬲福眼中兇光一閃,又道:“副堡主,我覺得您的擔心是多餘的——只要隨便分出一個人纏住文司章,剩下三名金丹絕對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將其餘的全部消滅,到時再殺文司章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尹天飛有些心動,但嘆了一口氣,還是搖了搖頭:把人全殺了,看似死無對症,但即便不提過程中趙陽他們傳信回去,現在附近也不是隻有洪山堡的人,想要把他們摘出去談何容易?
真要是出現這種情況,引來羽劍宗等八家的報復還在其次,萬一惹怒了他們背後的北湘家庭,那才是給洪山堡帶來滅頂之災!
見他搖頭,不只是鬲福,另外兩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失望和憋屈的神色。
尹天飛知道上次洪山堡遭的大難,很多人都認為責任出在他們身上,怪他沒有及時處理掉孟廣會,否則就不會出現後面的事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當時他都是按照柒刀的要求做的,沒有直接動手,也是為了防備被北湘巡察知,給洪山堡帶來麻煩,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怎麼還能怪他?
雖然說中毒後,是他們把孟廣會帶上去的,但在中了殃氣之毒的情況下,孟廣會也根本不會給他們傳遞訊息的機會,不按他的要求做,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而他們死了,也不可能困住他的。
至於後面的更強的殃毒爆發,肯定是柒刀做了什麼,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點無法放在明面上說,但應該是公認的吧?
現在又都怪罪到他頭,他簡直冤枉透頂?
不過,人心是無法講道理的,他如果想在洪山堡獲得從前的地位和認可,就要做些什麼,這也是他這次主動出馬,要逼退羽劍宗等人的重要的原因,但他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出現了意外……
現在他才發現,這件事做成了,在洪山堡其他人眼裡只是小事,但做不成,可就又增加了他一層“罪狀”了!
想到這次的行動,他雖然有私心,但主要還是為了洪山堡的利益,變成現在出力不討好的局面,他心中也窩著一股鬱火,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將此事解決了。
他畢竟在洪山堡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堡主,很快就想到了主意,於是從容的對鬲福等人道:“將他們全部殺掉,影響太大,也沒必要。你們別忘了,我們現在最需要針對的是羽劍宗!至於其他的人,胡家、四天宮的人都來了,他們本身是不足為慮的。”
鬲福神色一動,道:“副堡主,你的意思是?”
尹天飛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洪山堡暫時遇到了些問題,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挑釁的!所以,接下來我們只要找機會擊殺羽劍宗的人,就能實現我們的目的,還能給剩下的人制造壓力——有羽劍宗的例子,想來他們就不敢再妄圖染指飛地秘境了!”
“這樣做省力,影響小,也不會引來北湘家族的怒火,諸位以為如何?”
鬲福眼神一亮,忙道:“高啊!尹兄此計甚妙!”
尹天飛心中也是得意,他想出這條計策,在他看來就意味著事情解決了,還顯出了他的謀略,就微微點了點頭,又道:“諸位誰願意留下來做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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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洪山堡的重心還是放在飛地秘境上,襲殺羽劍宗幾名大衍境弟子,肯定不用四個人都留下,一個人就夠了。
鬲福也覺得這件事輕而易舉,就開口道:“我來吧。”
尹天飛心中舒暢,也有心情展現風度了,關懷的道:“現在洪山堡正是用人之際,鬲道友無需冒險,等他們落單時再出手即可。”
鬲福自信滿滿的道:“尹兄只管等我的好訊息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