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會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大增,但他還是揮出去了一劍。
石尊開始嚇了一跳,但緊接著發現孟廣會很快被法陣之力鎮壓住,不僅人和劍被困在原地,劍氣之類的力量也沒有發出來,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正要繼續上前取回石中刀,卻看到孟廣會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派掌門的氣勢,轉向嚴汲道:“感覺到了嗎?如果神器屬於他,我是削不動他的氣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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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轉了一圈才想到從嚴汲那裡打聽到的資訊,孟廣會修煉的望氣劍,能削人氣運,剛才孟廣會明明沒有接觸到他,難道他的氣運就已經被削了?
更讓他感到心中一慌的是,嚴汲明顯眼神一縮,輸入身前陶盆的靈力動盪起來,這一點可以從陶盆中綠如鬼火的火焰中直觀的看到。
他趕緊叫道:“不要被他空話給嚇住了!你們繼續壓制住他,我馬上就能把石中刀拿回來!”
說著話他就要繞過孟廣會去取還在和趙陽互相劈砍個不停的石中刀。
孟廣會絲毫沒有阻攔他的意思,但或許是情緒太過激烈,而獻出了大多的精血,剛走動兩步,他的左腿竟然被自己右腿絆了一下、左腳踩空,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趙陽一刀將石中刀挑開,淡淡的道:“你作為神器,願意和這種人為伍?”
石中刀像被激怒似的,刀身變得更紅,砍得更用力了。
景陽鍾則在儲物戒指中大聲給石中刀鼓勁道:“用力!用力!砍死這個卑鄙的小人!”
但任憑它如何隔空給石中刀鼓勁,趙陽剛才已經使用刀道真符,瞭解到了它貼合的是刀道中的爆發和震裂之道後,就有了針對的辦法。
尤其是,它雖然直接貼合大道,但它有的只是力量,卻不能保證力量全部作用到他身上。
趙陽此時刀道真符已經入品,在它的“主使”下,他的花樣繁多:石中刀爆發的力量極大,但他隨時可以呼叫融入進來的諸如牆字真符和屋形真符進行消弱;
它的震裂之道傷害很大,但可以借斬之真符的技巧進行規避;
不過它畢竟是神器,雖然沒有他靈活,但作為器靈在使用它所貼合的大道的力量卻更直接,在不間斷的攻擊下,他也難免會遇到危險,這時他就拿出斷之真符嚇一嚇它——斷之真符的品級極高,是上品中階,就算沒有刀道真符的加持,也和大道極為靠近,對它的威脅是很大的,否則它也不可能受他的威脅……
當然,他自然不會忘記使用約字真符。
它的品級雖然只是中品中階,但在他掌握的十二枚真符中,是唯一直接針對大道的真符。
這也他想到,將來對於如何處理景陽鍾和石中刀,如果煉化的代價太大的話,又或者煉化它們會影響到它們的威脅,或許可以從約字真符上尋找辦法……
這只是他初步的設想,現在的話,隨著交手,約字真符的力量漸漸發揮了作用,比如,石中刀現在只和他手上的刀較勁,漸漸不攻擊他本人了……
……
在石尊一腳踏空後,孟廣會轉頭看了一眼他,因為兩人離著只有三米左右,這嚇了他一跳,忍不住縮了回去。
孟廣會搖了搖頭,繼續轉過頭看向嚴汲,道:“收手吧。你現在收手,我就只當你是一時糊塗,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但如果還是執迷不悟,我就算想保你,宗門法度也難容許!”
“從輕發落?!”
石尊此時忽然發現,現在奪回石中刀反而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穩住嚴汲等人,否則,一旦他們被孟廣會說得退縮了,七鬼定氣陣一破,他就算拿回石中刀,也很難實現報仇血恨的目的了。
他尤其擔心的是,拿回石中刀的過程中一旦出現意外,局面甚至可能會瞬間崩塌!
就在剛才以前,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在緊張的局勢下,剛才突然的踏空,此時卻忍不住把它和剛才氣運被孟廣會所削聯絡在一起,如果真是如此,他很難保證取刀的過程中不出現意外……
現在,石中刀還在和趙陽鬥得熱火朝天,他很快決定,還是先穩定軍心為要。
他看向嚴汲,沉聲喝道:“謀算這麼久,只是落個從輕發落,你甘心嗎?你再想一想,他說從輕就真的會從輕嗎?他可是羽劍宗的掌門,此地唯一的金丹修士!真要讓他毫髮無損的回去,他就算明面上答應了,以後也可以暗中處置你!”
孟廣會沒說直接放過,是為了顯示誠意,但嚴汲真要現在收手,讓他輕鬆解決這件事,他倒也不介意放他一馬,反正他大限已近,但這樣恐怕嚴汲自己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