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山之印既是艮嶽門的掌門之印,也是鎮派之寶,沈血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剛拿出來,竟然就丟了!
他不死心的又檢查了一遍自己儲物手環裡的東西,其實,他心裡是知道的,因為這塊石頭的手感,和剛才拿到手裡時是一樣的!
結果並沒有僥倖的事情發生。
但是,原山之印是在哪個環節丟的卻很好推斷,肯定是、也只有在收回的過程中!
那時,陳海潮突然和他說起了話!
而且,以當時的情況,只有陳海一和陳海潮兩兄弟有那個實力將原石之印奪走!
過程他也想到了,肯定是陳氏兄弟見寶生出了歹心,然後讓陳海潮和他說話,借他分心的機會,把原石之印偷走了!
怪不得那會他突然感覺和原山之印短暫的失去了聯絡,可恨他當時被他說話分心,完全沒有注意到!
那陳家的功法本就擅長速度,原山之印離他們又不遠,陳海一那老賊的風之真符是絕對有時間將它收走的!
如此,原山之印丟失的過程就完整的浮出了水面。
再想到剛才陳海一兩人那樣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他心中恨意難平,還是忍不住對陳海潮道:“對了,你剛才怎麼突然和我說話了?”
陳海潮回過神來,反應有些慢的道:“剛才?”
沈血崖點了點,意有所指的道:“對,就是在我收回原山之印的時候。”
他這樣說是懷著一分希望,陳海潮最好能明白,他們現在是盟友,這時候搶原山之印是和很不厚道且愚蠢的事:“原山之印是需要我艮嶽門的功法才能驅使的。”
陳海潮先是點頭贊同他後面本就屬於情理之中的事,隨後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問題,就有些茫然的道:“剛才我沒有和你說話啊!”
沈血崖差點一口老血要吐了出來,這竟然是根本就不認了!
他明明是在幫他們,卻這樣對他,他心中憤恨交加,但想到眼下為兒子沈長隆謀取陽木之心為重,他還不能和陳家撕破臉,尤其在陳家還有強援的情況下,他也就只能強嚥下那口氣,裝作不在意的道:“哦,看來是剛才太累,聽錯了。”
只是,現在雖然能強嚥下這口氣,但他卻決定對陳家要更加防備了——陳家好像前年家被偷了,怪不得看不得別人有好東西呢!
強忍著堵得胸口發硬的氣往前飛著,他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夏蛾藉機偷走的呢?
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有一點希望,他也不願意放棄:“陳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或者自己先走,我很快就能回來。”
陳海潮打起精神道:“要我幫忙嗎?”
沈血崖只覺得陳海潮在他面前演戲,他強壓下心中的厭惡,道:“沒什麼大事,我自己去就成。”
說完,他掉頭往回飛去。
儘管感覺原山之印不可能會在剛才發現陳天雄屍骸的地方,有也會被陳海一撿走了,但他還是懷著萬一之想,回去找了一遍。
自然是找不到的。
他撥出一口氣,掉頭向夏蛾的方向追了過去。
……
趙陽剛辦了一件大事,而且,陳海一三個大衍境修士離著太近,以他的性格自是留下了監視的蜃境術,沈血崖一追過來,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快,快把你拿的我的衣服給我。”
夏蛾愣了一下,撒嬌道:“幹嘛呀?”
趙陽解釋道:“沈血崖追來了,他要是翻你的儲物袋,難免有些麻煩——放心好了,我一會兒再還給你,就算不給你,你不會再從我身上脫嗎?”
“呸!”
夏蛾輕啐了一口,但還是取出了他的那兩件衣服,往他身上一推,嗔道:“多稀罕似的!”
很快,沈血崖就追了上來。
他直接落在幾人的馬前,然後吩咐陳家的四個人道:“你們先到一邊等著,我有話和她說。”
陳家的人自然不敢違逆他,很快散到了周圍。
夏蛾下了馬,行禮道:“見過掌門。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