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他們用秘境收穫的八成換得了你的讓步?”
“嗯。”
“哼,還是便……噝……宜了他,啊,們……”
輕輕的在某人後背拍,或者是摸了一下,阮娘子不由嗔道:“你這貪吃鬼,都幾次了,就不能消停點,我們說說話?”
趙陽低頭輕吻了一下,笑道:“豈不聞前輩詩人言‘只因相見難,惹郎恣意憐’?”
阮娘子心中一軟,又有種如蜂蜜入水盪開的喜悅,她原本也不是拒絕他,就嬌哼一聲,道:“那你慢點……”
又想,他哪裡“憐”了?哪次不像是海上的雨天,風暴不止?
想著這些,像是不經大腦一樣,她隨口又說起了另外的話題:“據我觀察,心月最近幾天應該就能突破出關了,到時候就有那梅兒杏兒的讓你‘憐’了。”
趙陽一邊動一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隨口應道:“不還和現在一樣?”
阮娘子稍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相見難,然後……和現在一樣。
她也對自己問出如此小兒女的問題有些羞赧,但這個答案卻是讓她滿意,她伸手輕柔的摟住他的脖子,醞釀了一會兒,然後狀似不在意的笑問道:“除了梅兒,家裡還有一個呢,就你這饞樣,我不信你對心月不動心。說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趙陽毫不猶豫的道:“沒這個打算。我告訴你,交易雙方最忌發生男女之情……現在是最好的狀態。”
他能入贅江家是因為和江心月的交易,但這正合他意,對他來說,江家只是他的修行的起點,卻不代表他的終點。
而入贅半年多的時間裡,他沒有在江家感受到家庭的溫情,反而發現了江家的問題重重:一個修仙家族,又不是門派,但江家大房的嫡長孫,也是年輕一代資質最好的江長川為家族而死,大房這邊卻沒有受到多少實質的優待,那再有事,還會有人願意出頭嗎?
一個最淺顯的道理,予人抱薪者,不可使凍斃於風雪,這種事,即使是門派裡也會盡量避免。
是,他一開始說喜歡刀,就把原本賜給江凌的虎翼刀給了他,但隨後江凌踹門而入要強取豪奪回去,卻沒有得到管事之人的及時制止或者約束——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反正他本意也只是為了學習和修煉仙法,但問題就是問題。
後面江凌父子的一系列操作,甚至對他表現出了殺意,更是顯出了江家內部的矛盾重重和突破底限。
所有的事情,都讓趙陽對江家族長江淞的能力不太看好:外面被陳家針對,最優秀的族人被害卻沒能揪出兇手,內部無法控制局面,打壓惡性競爭,雖然小恩小惠,但一個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標籤是少不了的。
他本人是很感激江淞送了他《風火步》,但所謂“街邊乞丐常懷悲憫之心,殿上帝王最忌婦人之仁”,作為掌舵人,江淞表現確實讓他感覺是不合格的。
不合格的領頭人,外有敵人,內部問題重重,包括他的便宜岳父江秋山也沒有表現出讓他信服的能力,雖有祖上遺澤,他也不怎麼看好江家的未來。
所以,不管是江家大的方面,還是對他的小的方面,再加上他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修煉上,他對江家的態度就定在了恩怨分明的基調上,和江心月交易正好成全了他,他也絕不會破壞這個局面,給自己背上不必要的包袱。
聽他說完,阮娘子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對江家的恨意,和趙陽發生什麼她都不在乎,但如果趙陽和江心月成了真正的夫妻,她就還是會感覺到尷尬。
現在最後一層顧慮也去了,隨後又感覺趙陽好像有很大損失似的,接下來不免加倍的溫存體貼起來……
等到潮水退去,她緊緊的抱著趙陽,又說起了最開始要說的正事:“……我聽我爹說過,江家秘境產的水紋金比較特殊,會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生出水紋金花,就是在水紋金上長出一層像是花片一樣的東西……”
“它好像蘊含一絲先天之氣,煉器時加入它們,有很大機率提升煉器的品級……如果分東西的時候有的話,你優先選那個,可別因為外表看起來不純粹錯過了!”
趙陽不由上心起來:“水紋金花到底長什麼樣?別到時候我給看走眼了。”
阮娘子輕輕撫著他寬厚的背,有些寵溺的碰了碰他的鼻子,笑道:“放心好了,它到底是金屬,不可能藏在藥草中,只要有,你一定認得出來,這是我爹說的。”
趙陽輕笑道:“嗯,我信咱爹的話。”
“討厭。”
阮娘子嬌嗔了一聲,又擔心的道:“他們上次說過要少分你東西的,真有水紋金花也肯定會昧下來,你,想到辦法了嗎?”
趙陽用唇輕輕碰著她光潔的額頭,平靜的道:“放心好了,除非是我不想要,否者,該是我的就是我的。”
在江淞將《風火步》送給他後,他對於江秋勝父子原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給多就要多少,反正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現在他最重要的還是修煉,再刺激他們有些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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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加強鬼頭刀的材料,以後有的是機會尋找,尤其修為上去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