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徵吃癟,李承乾一臉敬佩地看著陳衍,暗暗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子安兄......真乃神人也。
居然把連父皇都頭疼不已的魏徵說得啞口無言。
實乃吾輩楷模啊!
魏徵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既然渭南伯說‘暫時’不能把養豬之法昭告出去,那本官就十分好奇了,渭南伯覺得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
“難道渭南伯已經有解決辦法了不成?”
陳衍挑眉笑道:“不瞞魏大人說,我還真有一點想法,只是......”
在場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推廣養豬之法的困境。
從製鹽之法,到現在的養豬之法,還有先前讓他們都不得不認可的見解,無一不表明面前這個少年不簡單。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現在亦是不敢小覷陳衍。
就連魏徵都不自覺放輕呼吸。
不過,陳衍卻話鋒一轉,懶洋洋道:“我不過一黃口小兒,怎敢妄斷國家大事呢?”
“些許不值一提的想法,就不拿出來在您這位朝廷命官面前獻醜了。”
魏徵:“......”
其餘人:“......”
長孫皇后莞爾一笑。
當初陳衍剛從大理寺獄出來面見李世民,話還沒說幾句,便直接讓李世民把他斬首。
那個時候長孫皇后就明白,這小子記仇得很。
不徹底讓心裡舒坦,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魏徵。
這次啊,魏徵算是踢到鐵板咯。
“......”
“你......”
“你什麼你?坐我的椅子,喝我的茶,還呼吸我家的空氣,你還有理了?”
魏徵氣得當場站起身,抬起手,顫抖地指著陳衍。
話才只說一個字,就被陳衍一套連招打斷。
房玄齡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二位少說兩句吧,別因為一點小矛盾耽誤正事啊。”
陳衍淡淡抿了口茶,並未言語。
魏徵怒道:“梁國公,不是我想耽誤正事,而是這小子實在太過氣人,我問他有什麼辦法,他卻說,說......”
“說什麼?”房玄齡沒好氣道:“你先前說人家一個黃口小兒妄斷國家大事,現在你問人家,人家不妄斷了。”
“有錯嗎?”
魏徵噎了一下,那句話他確實說過。
房玄齡嘆息一聲,朝陳衍禮貌拱手道:“先前陛下曾不止一次誇讚渭南伯心中有大義,願意把重要無比的製鹽之法拿出來造福百姓,房某心中亦是敬佩不已。”
“而養豬之法同樣重要,事關黎民百姓,房某愚鈍,實在沒什麼好辦法,如果渭南伯有什麼高見的話,能否不吝賜教。”
“房某,感激不盡!”
瞧瞧,瞧瞧,什麼才叫說話的藝術。
不僅誇讚他心中有大義,還點出養豬之法的重要性,又貶低了自己,抬高了他。
這誰聽了心裡不舒坦?
陳衍笑著擺擺手:“梁國公言重了,小子不過有些想法而已,如果梁國公願意的話,小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房某就洗耳恭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