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越王......不是作詩嗎?我先讓他作一百首,一千首,一萬首又如何?”
“你信不信,我.....我只一首,便能讓他自愧不如?!”
李承乾誠實地搖搖頭,“不信!”
陳衍:“......”
“子安兄......你若是說看姑娘的眼光,你......你絕對能讓青雀自愧不如,可要說作詩,還是算了吧。”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饒有興趣地聽著。
雖然他們知道陳衍會作詩,且詩才不小,但要是說只憑一首,就能壓青雀一萬首。
他們亦是不信的。
只覺得是少年人喝多了,說大話而已。
至於高陽公主,那就更不用提了。
在她看來,陳衍就是一個混跡風月場所的紈絝子弟,別說作詩了,他恐怕連字都寫不好。
倒是長樂公主,似是有些期待地看著陳衍。
“好.....好你個李承乾,居......居然連兄弟都不信。”
陳衍用力摟著李承乾的肩膀,大喊道:“青兒,青兒!”
“誒,少爺,青兒在呢。”外面,一直在候著的青兒聽到喊聲,連忙推門走進來。
她先是朝著李世民等人行了一禮,隨後見陳衍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擔憂道:“少爺,您喝醉了?”
“我沒醉!”陳衍大手一揮,“上筆墨,本......本少爺要題詩一首。”
李承乾一聽,頓時笑了:“子安兄,你來真的啊?”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不成?”陳衍不滿的嘟囔著:“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告訴你,什麼才叫詩!”
“青兒,好了沒?”
“好啦好啦。”青兒拉開屏風,後面的桌上正好有筆墨紙硯。
陳衍哼哼一聲,抽回手,轉而側身靠在李承乾身上,“聽好啦!”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只此兩句,在場還清醒的人,臉色霎時間變了。
他們都飽讀詩書,自然能聽得出來這兩句詩詞的深意。
所有人都不自覺豎起了耳朵。
青兒則是奮筆疾書,飛快地把這兩句詩寫下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