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素素想去何方,淮越必定追隨。”
接下來的幾天,陸淮越出現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施工現場,另一個就是驛站的房間。
陸淮越當初誇下海口,要求四天內建成新橋,秦嵐和太子親衛唯有在河邊駐紮,輪班搶修。身為秦蓁蘭的專屬侍衛,他不能離開秦蓁蘭太久,於是在附近建了一頂小帳篷,供秦蓁蘭休息。
“副統領,這樣的苦日子要熬到什麼時候?秦大人每天軟香在懷,我們天天就在外面喂蚊子。”
黑蟒舍往火堆裡扔了一條柴枝,瞅了一眼黑漆漆的營帳,回答灰毛鼠:“秦大人比我們更難受,明明就在眼前,去不能下嚥。”
秦嵐一聲不吭的走出帳篷,黑色的緊身衣上沒有一絲皺紋,他用石塊壓住門簾,衝著灰毛鼠說:“換崗。”
黑蟒舍和灰毛鼠熄滅篝火,轉身入帳。次日清晨,他倆出門輪值,發現橋樑兩側已經成功連線,秦嵐躲在橋孔裡補眠。
“趕緊通知太子,我們要著手準備生擒鎮老爺。”
駿馬頸上的銅鈴聲由遠及近,陸淮越護著還沒睡醒的林素素,緩緩的踏上石橋。他將韁繩往橋上的柱雕一套,翻身下馬,說:“無須通知,本太子已經到場。”
太子的馬驚動橋下的秦嵐,他右手扶住橋面,一個翻身,如同不可一世的君王一樣坐在橋的最高點,睥睨沉睡的林素素。
“太子出訪還有美人相伴,豔福不淺。這幾日深居簡出,怕是要掩蓋金屋藏嬌的訊息。”
陸淮越指著帳篷,狡黠一笑,說:“彼此彼此。”
陸淮越和秦嵐的對話讓京城兩大美人同時甦醒,加上陽光照耀,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秦蓁蘭穿著一襲華服,走上石橋,眼珠子圍著陸淮越轉了兩圈,嘲諷道:“太子有閒心和旁人拌嘴,不如抓緊時間研究控制過橋人數,免得你的小妹妹花容受損。”
林素素環住馬脖,語氣和婉:“越哥哥自會保護國民安全,就不勞公主費心。”
秦蓁蘭嫌棄的捂住雙耳,遠離善於偽裝的林素素。侍衛們架好木馬,分別駐守在橋頭和橋尾。
“大姐,我們可以回家了!”
話音未落,橋頭已經聚滿通關的難民。疊水鎮老爺混在其中,抱著一個男娃娃,以此來迷惑守衛。
“你,把孩子拿開,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守衛用劍鞘點了鎮老爺的手臂幾下,希望他配合盤查。
林素素從袖中偷偷扔出一枚錢幣,錢幣順著彎曲的橋面加速滑落。當錢幣滾到秦蓁蘭腳邊時,她抬起玉足,擋住錢幣繼續滑落的勢頭。
“有勞公主。”
不滿的語氣在短短的四個字中一閃而過。林素素本來想著借撿錢的機會靠近鎮老爺,讓他有機會脅迫人質去往疊水鎮。沒想到,秦蓁蘭在這個時候充當好人,壞了她的計劃。
“大叔,麻煩你配合。”
侍衛再一次出聲警告,成功引起秦蓁蘭的注意。她背對林素素,給了林素素另一個機會。
她伸出雙手,準備將秦蓁蘭推到鎮老爺面前。她還沒動手,耳邊響起關懷的責備:“素素,這裡人多手雜,你怎麼可以隨便走開。本太子沒有時間照顧你,所以你還是先到疊水驛站住下。”
林素素邁步,前腳特意踩住前裾,撲向陸淮越,後腳自然而然踢倒秦蓁蘭。鎮老爺將孩子拋給守衛,轉身護住秦蓁蘭,無遮無掩的露出臉龐。
“掩護我離開,否則我要你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