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我猜你在騙我。”
這是一個肯定句,說明閔子清知道我剛剛在撒謊。再多的辯解也於事無補,我抱著閔子清,無可奈何的說:“你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一種緣分,不要深究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有緣無份。”閔子清的手僵在半空,最終還是選擇抱著我,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我可以把答案當成謎底,但我更希望我每天夢到的情景都是真的,你對我的愛都是真的。”
夢?
的確很像。
“夢是夢,現實是現實。我們彼此都有要珍惜的人,不可能走到一起。”
閔子清舉起他的右手,上面一隻戒指都沒有,他也握著我的左手,說:“只要我們的手上都沒有戒指,就不妨礙我們相愛。”
“我不想把愛付出在一段註定失敗的感情裡,我不想被現實擊碎我對愛情的幻想。”
閔子清的吻落在我流淚的眼角,溫熱又帶著力度的問,吸走我流露在外的悲傷,他在我的耳邊呢喃:“你不付出沒關係,我付出就好,我只要你想起我們,會露出幸福的表情。”
如果那一個晚上不出現,我和閔子清也許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但現實就是現實,就算你不說,它還是會刺痛你的神經。
“子清,這是柳姐的家,我們……”
閔子清含上朱唇,吞下我的拒絕,嚥下我的逃避,掌心感受著我的體溫,省略無用的甜言蜜語,毫不掩飾的表達他不介意的觀點。
我的體內好像被架起一個火爐,燒乾我身體的水分,強迫我從子清的身體裡汲取溼潤的甘露。火,似乎蔓延到子清的身上,他分不清我身體的高溫是因為情愛還是病毒,只好在我那一聲蒼白無力的呼喚中親手撲滅心上的邪火。
“37.8度,我還是送你醫院。”子清揹著我上車,餓著肚子帶我去看醫生。
醫生安排我住在普通病房,吩咐閔子清去櫃檯取藥,按時監督我吃藥。子清拿著結算單結款和排隊取藥,直到胃部抽搐帶來痛感,他才意識到他沒有吃飯。
“閔經理,我幫你把藥拿回病房,你去吃飯吧。”唐溢才的助手接過閔子清手上的藥品,走進我的病房。
我並不認識唐溢才的助手,以為閔子清有事離開,便接受對方的照顧。他並不清楚我的飲食習慣,把唐卿甯的粥分一點到我的碗中。
一丁點鹽都不放的稀粥下肚,我的口腔裡瞬間被胃裡的酸水佔據,拿起地上的垃圾桶,不顧形象的吐得一乾二淨。
唐卿甯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嘔吐的反應……她知道閔子謙的心愛著一個人,他就會變得敏感多疑,說得好聽一點是容易吃醋,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控制慾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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