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覺得一個普通的電視節目不會引來駭客,一直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節目拍攝需要,我們晚上還是要在心語樓內度過。我和秦靖分別住在主人房和側房,沒有節目組的允許,不能私下同房。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輾轉難眠,看著明明滅滅的紅外線燈,無聊的數起數字。
忽然間,門外的密碼鎖發出開鎖的聲音,熄燈的走廊一下子亮起燈光。我披著被子,緊張的趴在房門,聽著房間外的舉動。皮鞋鞋跟觸碰到地面,發出一聲聲清晰且不拖沓的聲響,每次聲響大概間隔三秒,聽得出走廊外的人優雅輕鬆的狀態。
“秦立青,你這麼晚出去幹嘛?”
還沒睡醒的秦靖將手機塞在枕頭和麵部之間,嘟囔道:“前輩,我們才沒見幾個小時你就想我了?你等一下,我穿好衣服給你開門。”
“你在床上睡覺,那麼走廊的人是誰?”
一語驚醒夢中人。
秦靖火速開門,用被單罩住走廊外的陌生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打。可憐被中的鐘點工,才剛上班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我就是幫房主搬東西的工人,你幫他結一下費用。”工人拿出皺巴巴的單據,要我和秦靖簽收。
單據上寫著運輸的貨物是一架三角鋼琴,還列明運輸費收取的方式是現場收費。我和秦靖錢包裡多餘的現金都儲存在節目組,一旦幫房主墊付運費,我們接下來的生活就會拮据。
“我們是租客,沒有錢支付運費。麻煩大哥聯絡房主,讓他交一下費用。”秦靖將單子還到搬運工人手中。
搬運工人癱坐在地,指著敞開的大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屋主說鋼琴是住在這裡的人買的,我才放他離開,找你們要錢。現在你們又不承認這筆費用,我怎麼向公司交代?”
遇到踢皮球的情況確實難受,我一心軟,就把我手上的錢都交到工人手中,讓他早點回家休息。
“前輩,你把生活費都給他,接下來幾天怎麼辦?”秦靖看著空空如也的信封,撓頭抓腮的說。
我推著秦靖回房,讓他養精蓄銳,明天再找節目組商量。
“萬一節目組不認賬,我們要找奇怪的屋主嗎?”
“秦立青,他沒收我們一分錢房費,這件事就當扯平了。”我按下再次起身的秦靖,青蔥指點著他的鼻尖,開玩笑道,“我沒有錢,就要靠你包養了。”
回到房間,我的手機顯示一條未閱資訊。
【身為藝人要注意形象,不得深夜串房。】
閔子謙又在公器私用,我不想在鏡頭前暴露太多,用衣服蓋住鏡頭,矇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我和秦靖洗漱完畢,開始新一天的拍攝。導演知道我和秦靖都沒有吃早餐,覺得插入情侶一起烹飪早餐的情節不錯,臨時安排攝影師採集素材。
“前輩,冰箱裡的食材都沒有了。”秦靖悶悶不樂的拿出冰箱裡的信封,遞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