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後，我和閔子清一起走出房間。一下樓，就看到馮雪和子清的母親在閒聊。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總有女人特有的觀察力。馮雪放好茶杯，抽出幾張四層紙巾，屈尊降貴的幫我擦乾淨小腿處的水珠，別有深意的說：“善善，下次玩水小心點。我可以幫你擦乾淨小腿的水珠，再往上一點的水珠，還是你自己擦比較方便。”
原來安靜喝茶的閔夫人放下精緻的茶杯，披好嫩粉色羊暱披肩，點明要我陪她去花園散步。
冬初，夜間的溫度只有十度多一點點，再因為碰到草木上的水珠，我的雙腿忍不住瑟瑟發抖，只好不停的用紙巾擦乾淨腿上的水漬。
“我以為年輕人都不怕冷，冬天都可以肆無忌憚的穿著夏天的短裙。”閔夫人說完，把披肩系在我的腰間。
“我也覺得閔夫人不適合這條圍巾。”
閔夫人停下腳步，對我的話表現出一種濃厚的興趣。
“珍寧路的當家刀馬旦寧珍，不喜歡太女兒家的東西。”
寧珍壓著嘴角，雙手背在身後，偷偷的給我一個滿意的手勢。我陪著她一路往前走，走到一張白色茶几的前面，寧珍躊躇一下，然後轉身。
“大姐，怎麼一看見我就扭頭走了？”一位穿著真絲睡裙的中年女人囂張跋扈的說。
寧珍拉緊領口，說屋外風大，不宜久留。我握著寧珍的手，以後輩的身份說：“穆桂英可不會這麼窩囊。”
“佘曼，我還要陪晨哥，不像你這麼有空吹西北風。”
佘曼猛然起身，整理身後飛舞的長髮，難以理解的嘟囔：“明明吹的是正北風……”
“閔二夫人，有空就多讀一些典故，不要別人說閔家人沒文化。”我捂著嘴一邊偷笑一邊說。
佘曼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閔老爺定下的規矩，越過警戒線，用一記響亮的巴掌教訓我。
“只不過是一個傭人，你哪裡來的勇氣對我評頭論足？趕緊收拾包袱，從閔家滾出去。”
佘曼破壞規矩在前，寧珍一改昔日憋屈的模樣，抽出花盆裡的木枝，眼明手快的抽打佘曼的屁股。佘曼出身名門，哪裡受過皮肉之苦，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哭喊著閔老頭的名字。
“佟小姐，謝謝你幫我教訓佘曼。不過，我想知道你幫助我的原因。”寧珍和我一同坐在花園中的長椅，問道。
“我不喜歡小三。”
寧珍略顯粗糙的手拍了拍我的大腿，語重心長的說：“你既然不喜歡第三者，就不要成為自己不喜歡的人。”
“阿姨，如果馮雪是第三者，你也會這樣告訴她嗎？”
寧珍皮笑肉不笑的撿起木枝，比劃幾下，以她的方式告訴我她的處理方法。
“媽，阿善不是第三者。”閔子清聽到我們在花園的談話，一心想著為我正名，“我不喜歡馮雪，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想別人看不起你。至於阿善，我覺得我們以前就是一對。”
寧珍演過大大小小几千場戲，還是看不慣年輕人膩歪，只是提醒兒子不要欺負女孩子，然後就回房休息。
“閔子清，你說我們以前是戀人，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