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警長,公館裡沒有找到澀水組的成員,但是我們在中庭發現一名社團成員,在蒹葭院發現一副成年的女性屍骨。”
尚未遠離公館的秦靖聽到屍骨的訊息,頭腦一熱,想要返回家中一探究竟。我要保護秦靖的安全,於是狠心的一掌打暈秦靖,拖著他上了一輛計程車,投靠另一個龍頭社團。
橫土的成員看到澀水組的信物,不屑的嘲笑落難的澀水組,心不甘情不願的接濟我和秦靖。橫土提供的待遇遠不及澀水,只是保證不出人命,其餘的要求一律不受。
昔日錦衣玉食的少爺哪裡禁得住苦日子,三天兩頭就要往私家診所跑,光澤細膩的肌膚變得暗黃粗糙,完全不像電視裡的偶像明星。
萬幸的是,經紀公司還保留秦靖的席位,只是對外宣稱秦靖單飛。琥珀男團因為秦靖的離開,粉絲數逐漸回落,沒過多久就解團。
中島警長因為成功粉碎國內知名黑色社團澀水組而獲得國民的信賴,肩頭的金花再加一朵,毫無懸念的當上新一任總警長。他上任後撤銷對澀水組成員的通緝令,改為更嚴厲的整治措施。
他的所作所為,成功的惹怒霓虹境內曾經和警方合作的社團。他們不敢正面和中島結玄抗衡,暗地裡接濟澀水組的成員,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找到扳倒中島結玄的黑材料。橫土作為黑色社團的一哥,深受霓虹警方的影響,自然加入中系社團的反抗鬥爭之中。
“秦靖,我們老大想要見你。”橫土的嘍囉打斷秦靖的工作,帶著他進入老大的書房。
“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你想不想早日變回澀水組的少爺?如果想,你就告訴我中島結玄和澀水宇翔勾結的證據。”
秦靖從不過問社團內部事宜,無奈的拒絕橫土的誘惑。橫土賊心不死,特意聘請律師屆的精英安排秦靖和澀水宇翔見面。
光亮的探監室內,澀水宇翔帶著雙銬筆直的坐在板凳上,佈滿傷疤的手拿起電話,第一次和兒子平心靜氣的談話。
“我知道終有一天會失去一切,沒想到苦了你。我知道的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只會依賴武力解決問題,給你的人生造成無法消除的影響。”
秦靖的心隱隱作痛,隔著玻璃摸著澀水宇翔發白的鬢髮,感嘆道:“我也希望能用武力解決你的問題,但是一切都太複雜,不能簡單粗暴的解決。”
澀水宇翔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監管在瞌睡,偷偷的用電話告訴我和秦靖拉下中島結玄的方法。秦靖心情沉重的站在警局門口,看著地上的影子,問:“我應不應該相信澀水宇翔的話?”
我知道秦靖一直因為母親的事情而記恨生父,要他一時間接受母親死於非命的實情絕非易事。
“那你用直覺告訴我,你信不信你母親的死毫無疑點?”
秦靖的雙手漸漸握拳,眼神堅定的說:“她的死確實蹊蹺。”
年少的秦靖為了幫助母親脫離苦海,用弱小的身軀拉住兇如猛獸的父親,不惜被生父毒打,沒想到他的母親到死的一刻一直沒離開蒹葭院。
我和他冒險潛入公館,發現公館外除了拉起警戒線,就再無進一步的戒備行動。越過警戒線,踏進蒹葭院,一路暢行無阻。院內的物品一分未動,那副骸骨仍在堆在草叢之中,無人處理。
秦靖蹲下身子,取下套在屍骨間的黃寶石戒指,用手機相機放到戒指內側的字樣,證實蒹葭院內的骸骨就是澀水宇翔的妻子。苦苦支撐的秦靖一下子失去活著的動力,趴在冰冷的屍體上痛哭流涕。
“秦立青,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儘快讓她入土為安。”說完,我拉著秦靖的衣袖,試圖分開他和屍骨,沒想到袖釦的質量如此劣質,掉進躺在地上的肋骨間。
我把手伸進肋骨間的空隙,撿起銀色的袖口的同時,有了意外收穫。
“秦立青,你的母親住在公館這麼久,那麼她身上的槍傷是怎麼得來?”
秦靖用手機拍下子彈的圖片,放大刻在子彈上的編號,再次撥通失物招領處的辦事電話。失物招領處的當值警員根據子彈編號,在警局內部檔案裡發現線索。這一枚刺穿肋骨的子彈屬於一把丟失的警槍,最後一個認領警槍的警員名字剛好是本田中慄。
澀水組解散後,組員就再也聯絡不上本田中慄。
之前我找演唱會門票時就找過本田中慄,當時他一見到蒹葭院有人,倉惶而逃,想必和秦霜的死脫不了干係。
“就算本田中慄是兇手,他現在音訊全無,我們奈何不了他。”秦靖無計可施,只能盡兒子的最後一點責任,給屍首一個穩定的安身之所。
心情沉重的秦靖回到橫土,房門一閉,誰都不允許踏入。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有抓住本田中慄,才能幫助秦靖邁過這一道坎。
【遇強則強,遇惡更惡。】
既然正道無路可走,何不聽從橫土的幫訓,用黑道的辦法找出本田中慄。
“小妞挺有膽識,澀水宇翔果然沒看錯人。”
橫土老大苦於沒中島結玄的把柄在手,一直被警方捏住咽喉。現在有人提供訊息,他豪爽的應允,以血為盟,傾其所有搜尋霓虹國內的灰色地帶。
霓虹表面無風無雨,實際暗流湧動。黑市裡,本田中慄的身價從十萬一路飆升,不到一週,已經突破黑道懸賞最高懸賞額。避免引起警方關注,各派一致達成共識,只要提供有效的資訊,就能調動霓虹境內任何一個字派的勢力。
即便如此,各大幫派還是顆粒無收。給予的希望越多,就越難逃感情的煎熬。168個小時,168倍的痛苦,催促著秦靖放棄。
“前輩,感謝你陪著我度過最艱難的日子。比起虛無的真相,我更想珍惜眼前人。”秦靖最終向困難投降。
如果連受害者的家屬都選擇放棄,那麼誰來替屍體發聲!
“今天是13日,諧音是一生,一定有生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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