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旁邊的惠哥見著儘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而沒有反應的主子,就開始喚了起來了。
“嗯?”剛回國神來的孟古還有些的迷茫不知道惠哥喚她是有何事。
“側妃,剛大汗的吩咐——”想著自家主子一個月來並沒有提過大汗,而大汗也就生了小阿哥,不,現在該說是八阿哥的那天給起了個名字,除外沒有過任何的問話,她到了嘴邊的話也不自覺地有些說不出來了。
聽著惠哥意猶未盡的話,孟古是終於回過身來了,但也只是淡淡的吩咐了“照往常的來吧,你們都下去準備吧,尼采就在外間裡候著,有人或有什麼事,就回個話。下去吧!”
聽著主子淡淡的吩咐,三人都不敢再說什麼,就應了,蹲了個身,都聽著吩咐下去行事去了。
清涼殿內,一身藏青色常服的男子,正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手指在長案上敲擊著,手邊是一摞的摺子,在他的面前也有一本開啟了的摺子,而他眼睛倒是看著眼前的摺子,至於想什麼抑或什麼也沒想,誰又知道了。
殿內有六個人,一身太監服站在男子身後的總管德順,長案前的臺階下,兩邊分立的各有兩個宮女子打扮的女子,但除了男子的敲擊聲,愣是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音存在,顯得整個殿內靜謐的有些嚇人。
突然,殿外的通傳聲打破了這種緊張的氛圍,殿內的幾個伺候的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他們都有些不明白為何大汗今日的心情有些詭異啊,只是作為一個嚇人,這不是他們能管的,況且有些個什麼他們也管不了,只能默默的期盼著一切的事情都能快些過去了。
“報,大汗!”門外的侍衛單膝跪在門口傳話了。
“誰?”靜思著的男子開了口了。
“回大汗,小吉子來回話了。”那侍衛恭敬的回道。
也許是沒能想起來來小吉子是誰,上面的男子有片刻的茫然,然後他把目光轉向了後面站著的德順。
德順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目光,上前一步到“是去側妃那傳話的小太監”說完了就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男子聽了,知道了是誰就果斷的宣了。等著那小太監進來跪著請了安,才開口道:“回來啦?側妃怎麼說?”
小太監恭敬的把孟古的原話說了一遍,瞭解到了情況,坐在上首的男子也就是努爾哈赤就讓他退了下去,室內有恢復了那種靜的氣氛了。
揮退了來回話的太監,努爾哈赤不自覺的想起了上午見著了那雙清澈的眸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似有水波在裡面盪漾,與之對視竟有一種清風拂過的感覺,讓人心裡的一切的負面的情緒都在哪一瞬間都被帶走了,心裡不自覺地感覺到舒坦。可惜啊,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那女人愣是不曾抬頭向他的方向看一眼,讓他一腔的期待都化作的濃濃的鬱悶了。這一切都叫他有些難以接受了,雖說她以前的那橫亙在眉目間的輕愁叫他不待見,但現在這女人生了個孩子竟是半點對他都不上心了。且不說著一個月來都不曾向他這裡打探過任何的訊息,湯湯水水的不見叫人送過,弄得他都要忘了她剛給他生過一個兒子了,今天更是過分了,自己不過是和她對視了半眼,她竟是立馬的垂首,再不曾向他這裡送來哪怕一瞥,難道真的有了兒子就不待見他呢?想著想著他就鬱悶了,本來是準備不去她那的,好挫搓她的銳氣,但想起了那雙眼睛,他又讓人去傳話說今晚要去她那兒。可是這去傳話的人帶回來的都是什麼樣的回話“知道了,會準備好的”,那女人竟是半分的對他的關注都沒有,就這麼平淡的回了話啦。虧他還交代了,要是側妃問了他就讓說他這一個月要多忙有多忙,事情太多了的說,沒想到她竟是半句沒問,就把人給打發了,這讓他一口氣更不順了。
自己悶想了一會兒,努爾哈赤抬頭向身邊的德順輕聲問道:“你說是不是女人生了孩子之後,都會變了的?是不是孩子對她們來說就那麼重要?就重要到——”剩下的話,終於回過神自己說餓什麼的努爾哈赤有些說不出來啦。
身邊的德順在努爾哈赤開口的瞬間就有些震驚了,他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增麼了,竟是有了怨婦的口氣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不妨礙他了解這事兒的危險性,他刻是知道自家主子明白了自己說了這樣的話,說不得就要殺人滅口了,當下就站在了原來的位置並不曾近身去了,把頭還低的更加的厲害了,要讓大汗相信他並不曾聽到過就更好了。
努爾哈赤收了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德順,見他還在原來的位置,頭也低著,也不知聽沒聽到他剛才的話,不過想著,就算聽到了諒他也不敢亂說,就對著他哼了聲就不在想這事了。
以梟雄自比的努爾哈赤,開始反思起了自己今日的一些反常了。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兒女情長的,但今日的事卻讓他不得不警醒了,最終他不得不歸結於孟古那雙眼睛太漂亮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要毀了那雙眼,但又有些不捨,最終還是算了,畢竟那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他也不好太過了,想到這兒他鬆了口氣了,決定了以後再多找些眼睛漂亮的吧,看多了自己也就不會特別的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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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道努爾哈赤的反常,還真怪不得他自己了。是如今的孟古,她雖然有肉身,但他本質上也算是一棵回春樹了,回春樹對於像努爾哈赤這樣一個殺伐氣息之重的人來說吸引力可是大的很。況且這具肉身已經與他交合過了無數回了,不自覺地也標記到了孟古的本體了。只要他一靠近了,就會被安撫,身上的戾氣會得到化解,身心舒暢,連靈魂上沾到的因果怨氣也散去不少,這種感覺怎叫他抗拒。
想了一會兒的努爾哈赤開始靜下了心來看摺子了,霎時殿內危險的氣息消散了,只剩下了翻動摺子的聲音了,整個殿內顯得寧靜了起來了,。裡面伺候的人都放心下來了,特別是德順總管了,他還偷偷的擦了把汗。
天都有些微暗了,被伺候的又泡了一番弄的香香的孟古都覺得自己餓了,可是還是不見努爾哈赤的身影。她靜靜地坐在那兒,抱著懷裡已經被餵飽了的皇太極寶寶,看著睡飽吃足的兒子,心裡憤憤的咒罵著努爾哈赤。
把撲騰的有些累了的兒子交給了佟麼麼帶下去睡了的孟古這裡還在想著努爾哈赤怕是不會來了吧,院門外就有了唱傳聲到了“大汗到!”聽到了這聲後就是一陣的請安聲,等孟古迎了出來,外面伺候的豆請過安了,在一旁躬身的站著了。孟古一出來就見著了,就見著了一三十上下的男子站在的大廳的中央,她一抬頭就望進了一雙漆黑的帶著狼的狠戾的眼裡,瞥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他靜靜地站在那兒,雖無動作亦無言語,一股迫人的彪悍氣息撲面而來,已經有過準備的孟古心在這一刻還是沒出息的抖了抖。強壓住了心頭的怯意,孟古甩了襟上的帕子,蹲身就給努爾哈赤請安了:“給大汗請安了”。
努爾哈赤是什麼人,孟古對他的小心的打量以及那雙眸子裡淡淡的怯意他都一絲不落的看在了眼裡。自孟古進來到她給他請安,他的視線就一直在她的身上,他總覺得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他怎麼看怎麼舒服,本來對她還挺滿意的,但這女人她是什麼意思。自己不就一個月沒來嗎?自己是怎麼了她了嗎?她竟然還怕起自己來了。
“起磕吧!”雖說有些的惱火,努爾哈赤還是很快的讓他起來了。
聽到了叫起聲,孟古是馬上的起來了,俏生生的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卻不防有溫熱的氣息打在了自己的耳際,孟古驚了一下又靜了下來了,想著這屋子裡的人,就知道了是努爾哈赤了。
“孟古啊,一個月不見倒是與本汗生分了不少。”努爾哈赤帶著些許不明意味的調笑的話在孟古耳邊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