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軒然飛身回到暗閣,傳了離風過來。
“閣主有何吩咐?”低聲問道。
“讓你去保護一個人,她現在三里亭,你趕緊過去與她一起,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聲音有些冰冷,但是離風聽得出來,這閣主應該是很關心那個人。
“是!閣主,屬下馬上趕去。”離風很快趕到了三里亭,見前方正站著一抹女子的身影,緩緩邁了過去。
傾月按照楚軒然的吩咐在郊外三里亭等候他安排的暗衛,這時抬眸望見了一抹身影,只是為何她見這樣的身影有些覺得熟悉?
“何人?”
“離風!”他黑眸憂傷,好似看淡了一切事情,只是傾月發現那一抹憂傷好似異常的盯著她看,好似緊張,又似害怕。
“我們有見過嘛?為何如此看我。”淡淡一問,她總覺得在那裡見過這個人,可是他能是誰呢?
“沒有!屬下失禮了,姑娘想要去何處,離風奉命護送你前去。”淡淡的聲音中總是有太多的僵硬與震撼。
“水月宮,你跟著便是,我已經叫了一輛馬車,咱們上車吧!”嘆息了一聲,便上了馬車,看著站在地上的離風,說了一句,“上來吧!我沒有安排兩輛馬車,我都不顧忌,你在乎什麼?”
身子一顫,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那在下冒犯了。”離風快速上馬車,坐在馬車門口邊,一直沉默著,臉上的表情如冰山般沒有笑意,好似他將任何事看清般。
傾月累了一天了,微微閉上了眼眸,她似乎在夢中見到了楚子墨,他說記她忘記過去,他不想讓她傷心,可是她怎麼可能忘記,曾經為了救她而死的男人。
離風抬望向睡夢中的傾月,心中萬般無奈唯有嘆息,“傾兒!還好你沒有事,要不然我會責怪一輩子,你總是如此聰明,我的臉都已經毀了,你看到只是一張皮囊,這個世上再沒有楚子墨,因為我不配,更加不會出現東方葉爍,因為我不想讓你傷心。”
“爍!別走。”傾月迷糊中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急切的喊道。
離風的身子一顫!傾月夢中叫喚的竟然是他,只是他如今變得如此之醜,他還怎麼與她相見。
掙扎叫喊的人一下驚醒過來,額頭已經滲出汗滴,她剛才是做夢了嗎?看了看,馬車邊上倚靠的背影,心中低嘆:“原來真的是做夢了,爍的死都是因為救她,她一定要為他報仇,藍月兒你等著,不會再讓你逍遙太久了。”
人生中各自有各大自的追求,傾月的腦子充滿了仇恨,然後藍月兒又何嘗不是,同樣是女人,同樣愛上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如此多的相似執著了很多年,然後她們的仇與恨,情與怨,何時了。
傾月的眼中只有前方的一抹背影,可是她為何總覺這背影如此熟悉,曾經在何時見過,心中懷疑迫使她低問了一聲,“離風,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咳。。。”離風被傾月突然的問話,猛的驚嚇的輕咳了起來,夜色深深,然而這名男子如此像爍,可是他卻被自己的話,語嚥了。
“姑娘!在下不認識你,這一次是奉主子的命前來護送你。”說話時正好面朝著馬車外,傾月並未看到離風的不對勁,他的眼中充滿了驚訝與強忍,他不可以與傾兒相認,如此看著她幸福便,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高貴的皇子,更不是富甲一方的明月堡少主,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
“真的嘛?”
可是我卻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惜他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他了,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給我留下,不過他的仇,我是一定會報的,謝謝你肯與我說話,看你如此冷魅的一個人,說起話來還是蠻像一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你是那裡人氏。
“京城人氏,姑娘問這些什麼?”故作淡定一問,他知道傾月肯定不會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沒,只是隨便問問,只是想問你何是做的暗衛,在皇上身邊呆了有多久了?”傾月淡問著,卻沒有看到離風的眸中閃過的震驚。
閣主竟然是楚軒然?這一個事實令他有些受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軒然會陰差陽錯的救了他的命,而他卻成了楚軒然的秘密組織裡的成員,說起真是天意弄人,他與楚軒然算是兄弟還是情敵?是恩人還是仇人?
苦笑一聲,“他呆在暗閣也有二年了,卻從來沒有過問閣主的身份,而他一直蒙著面,根本不會想到他竟然是楚軒然,若是當初早知曉,怎麼都不會讓楚軒然相救。”
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確實有些驚訝,原來救他的人是楚軒然。
傾月的話,有些震驚楚軒然的頭皮,他的傾兒竟然開始重視他了,在乎他了。
看著傾月離開的身影,臉色微微一變,他如此受辱,這一次不收拾柳晴玉,下一次一定會找得到的,這一對父女真是夠令人討厭的。
此刻楚軒然飛身回到暗閣,傳了離風過來。
“閣主有何吩咐?”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