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坐在椅上,怔怔一笑,“大哥!我相信師父有這個能力,或許你是不瞭解他。”
“是嘛?也許吧!我爹在二十前的時候確實跟現在不一樣!”喃喃一嘆,說了一番勸解的話!最終還是慪不過她,嘆息了一聲,便離開了。
河風掠過她的臉頰,陣陣清涼,眼眸微微一閃,本是水靈的眼眸,卻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聽得見,擊打著河岸,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上岸,那麼她現在是不是已經不存在了。
她的腦中依舊會迴盪著那一日,東方葉爍的話!
“傾兒我愛你!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夫妻!”她沒有想到在那種情況下,東方葉爍知道已經身中劇毒,狠心將她推下了瀑布,他當時肯定有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不捨才對!
眼角一滴清淚劃了出來,她記起了過去,她的心很震撼,她其實跟東方葉爍有過一段奇緣!腦中劃過種種,終是忍不住的心顫起來。
如果不是半路遇人追殺,爍是不是永遠都不想讓自己記起過去,跌聲一笑,她該恨誰?又還能裝作一切沒有發生般去愛誰?她現在只是一個廢人,誰又還會珍惜她這個瞎子。
夜色悽悽,月光灑在迷的灘上,點點波瀾,她依舊像平時一般,訓練著自己的聽力。
遠處,一抹聲音劃過,“徒弟真的相信師父有這個能力?”
“當然!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何不試試呢?”低笑一聲,不一會從河裡插了幾條魚上岸,她的耳邊突然一陣清風劃過,一根樹枝飛向了她的方向,身子一斜躲了過去。
“師父,你想殺了徒弟不成,竟然偷襲。”有些生氣的緊皺著眉頭,這個老頭剛才趁她不注意竟然出手傷她,她只覺一陣冷意襲來,輕鬆躲了過去,可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師父跟她無怨不仇,為何要這樣做!
“丫頭!知道師父為訓練你聽力?”不以為意的輕笑,撫了撫白白的鬍鬚,嘆息一聲,“為師剛才只是試探的意識力。”
“喂!萬一我沒有躲過去,豈不是被樹枝打傷到了臉。”氣極的轉了頭,低罵道:“死老頭,竟然這樣試她的能力,她現在可是瞎子唉!”
“為師已經準備好了藥材,你若能復明當然是最好,若是不能復明,為師教你些武藝日後也不會被壞人欺負。”四無君的話有些嚴肅,沒有往日的調侃,說罷後便帶著她去了房間。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忍不住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師父,我相信你可治好我的眼睛。”
四無君低笑一聲,“徒弟這麼相信師父?”
“是的!直覺師父不會是一般人。”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語,低下了頭,任著四無君在眼睛上面敷過一層又一層的藥草,原來以為至少會疼痛一下,沒有想到藥草敷上去之後,就有一陣清涼的感覺。
疑惑問道:“師父!這是什麼東西?好舒服!”
“這個可不能讓你知道了,丫頭你就在床上躺躺,明日午時為師回來為你折開紗布,但願你能復明。”說完便邁出了茅屋乾淨利落的離開,沒有一點聲息。
這夜很漫長,傾月夢想著明日如果復明了,她該回到那裡去,腦中第一個答案就是回京城,當然得回京城,父母的冤屈沒有昭雪,殺她們的藍月兒沒有得到報應,她怎麼可能一直呆在這裡過著這麼悠閒的生活。
她沒有權利這麼瀟灑的活著,至少是在父母的仇弄明白之前,是萬萬不能的。
這一切都如傾月希望都一樣,可是在康復之後,她卻改變了注意,只是現在她並未想到,以後她多呆在這個地方一年學藝,在得到的同時,也失過了很多。
隔天午後,正如四無君說的一樣,他趕回來為她折開了紗布,當她睜開雙目的第一眼時,她的眼中閃爍著驚訝與不確定。屋內淡淡的光線,讓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確定眼前的人,她是認識的。
“師父!咱們以前見過?”疑惑的問道。
“小丫頭你記起來了啊!”擾了擾頭,笑嘻嘻的站在傾月的跟前,低嘆一聲,“說起來咱們師徒算是蠻有緣分。”
“師父怎麼不早點說你是那天在山頂相識的贈琴譜之人?”欣喜一笑,她見識過師父的武功,若是學成還怕查不出當年的事情嘛?有了武功做起一些事情來也會方便很多。
這個,徒弟有一天自然是會知道,再說為師不是將你的眼睛治好了,而且師父之前也說過,如果治不你的眼睛就教你武功!現在眼睛能看到東西了,難道不開心。
四無君的眉頭緊鎖有事為難的表情在思考著,狐疑一問,“瞧你這麼說,師父可是有什麼顧忌?”
“師父當初贈琴譜給徒弟,如今又醫治好徒弟的眼睛,徒弟真是萬分感謝!可是師父既然收了我為徒弟,能不能破倒再教傾兒一些武藝呢?”她的情急的跪在了地上,墾求四無君教她武功!
“師父。。”
“罷了!既然已經收你為徒,加上咱們有緣,你可記得那本琴譜所記的音律?”低嘆一問,他當初贈與傾月也是看在她長得像一個人的面子上,她跟當年的她是那麼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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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記得,而且徒兒還會彈湊。”
“真的嗎?那好吧!你跟為師去一個地方!”傾月沒有想四無君同意的這麼快,低著頭開心的跟著去了,可是任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這一去就是二年之久。
二年後來來往往的京城熱鬧非凡,站在人群中一頂華麗的轎子落入了傾月的眼,那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遠處的鑾轎緩緩而行,街道站滿了百姓,心中劃過一絲狐疑,今天有什麼日子?
閃到一邊,找了一個婦人詢問而後才知道,原來今天是當今皇上給他的小皇子祈福,前去安起寺燒香禮佛。
“小皇子?”低嘆一聲,她跟師父呆在地宮裡過了二年,現在外面是什麼樣子,早已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