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事情?母后早就說過不能故息養奸,心存仁慈留下他們一等人,現在可知是個錯誤?”慕容玉兒冷著個臉,訓斥說道。
母后說得確實如此!當初是兒臣沒有徹想周全,還望母后不要動怒,兒臣知錯!
楚軒然輕而易舉的找了一個抬階下,順手將一個爛攤子交到了慕容玉兒的手裡,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就這麼決定,兒臣還有公務要忙,就先告退了。”
“慢著!本宮有說讓你離開嘛?”聽著慕容玉兒的聲音也不知是為了何意?猜測著她的下一句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藍月兒被本宮關進安起寺,你以為如何?”
“不怎樣?母后這是想將南照國的勢力收入自己的手中嘛?”沉靜一笑,他還不知道他的母后是個怎樣的女人,這藍月兒以南照國的局勢威脅她,他還是知道的。
什麼事情都蠻不住皇兒這雙敏銳的眼睛,她藍月兒想控制南照國,還想控制這天月國,母后豈可以不管不問。本宮怎麼說也是長公主,南照國皇帝的長姐,他們要是都不在了,你說南照國會是誰的。
更何況!本宮才是南照國血統最高貴的繼承人,只是當初為了情,放棄了太多,到最後爭的還是曾經親手放棄的東西。
“這一招夠狠,連親生的胞姐妹也可以不放過,雖然慕容越曾經只是一個候爺,身份確實比不得母后,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曾經的舊情人吧!”楚軒然諷刺一笑,站在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他的母后嘛?
這樣一個可敬可悲又恨的女人,她的心已經變得冷血無情了吧!
“住嘴!別人可以說你母后無情,冷血,但是,你沒有姿格!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讓你做上帝皇而做的犧牲。”失狂一笑,她沒有了愛情,所以權利才是她活著的意念跟興趣!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從小沒有對她說過,要坐上皇位。一切都是因為她想讓他坐皇帝,便強行安排他如何做一個好皇位,從小他都是拼盡全力,迎合這位所謂的母親。她的喜怒哀樂!便是他的,只是沒有人問他願意與否,一切都是強加在他的身上,令他喘不氣來。
終究他還是到最後硬下心來,低嘆一聲,“母后!你的決定從來都沒有讓兒臣參與的可能,給兒臣一個高高在上的帝位,要來又有何用?”
南照國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如今要是收復,必然會有一番小小的戰亂,若真是吞下南照國,明月堡的勢力,連同漠北國都不用再有所禁忌。
“你知道最好!母后的用心還不算白費,這一些日子一直冷落著睛玉,找些空子去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女人啊!其實是最笨的動物,利用起來也是很好的武器,別以為左相會不知道你對晴玉的態度。”低嘆了一聲,她終還是得為一件事情所擔憂著。
“左相如今位高權重,母后就不怕他那天反了?”諷刺一笑,他就如此忠心母后?
“皇兒,有些事情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真實的也並不一定就讓人開心。”她的話中有淒涼,還有苦澀!曾經她只是一個天真的異國公主,如果不往上爬,那麼只有一條路,那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母后的教悔,兒臣定當謹記在心,這便就告退了。
“退下吧!”
修長的背影在得到慕容玉兒的恩准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慕容玉兒的眸子流露著一絲冷笑,“果真是長大了,知道連本宮也利用起來了。”
楚軒然慢步走在寬廣的御花園中,他的思緒有些陰晴不定,緊攏著劍眉,喃喃低嘆道:“東方葉爍?”
難不成上一次前來偷晨兒的刺客就是他,沒相到他的武功那麼厲害,連他都有些抵不過了,這個人何時敢對他的女人產生覬覦?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替楚子墨報仇?
“難不成楚子墨沒有死?”突然泘出的疑問令他一驚,那麼高的懸涯,他掉下去會沒有事?如果以東方葉爍的武功而談,似乎這一切都說得通了,這一切,會不會巧合了點。
身形一顫,嘆道:“那麼東方葉爍會不會就是楚子黑??”
他的心一顫,好似有些明白,又有些迷糊?
心下有些飄移不定,想起了以往的事情!當初剛將傾月帶回府,他就聽過楚子墨讚賞傾月琴藝無雙,為此還特意花了幾百兩黃金作為交易,讓他帶她過去撫琴。是不是可以解釋成,他早就心存愛慕呢?
只因他不好明著對她下手,所以一直未得到她呢?
彷彿多站在這裡一會兒,他便會理清了這些想起復雜而簡單的事情!緊了緊劍眉,深吸了一口氣,“玫瑰?”
每一次他站在這寬闊的御花園想事情都會瞬然而解,原來是有它在啊!菲薄而性感的唇畔,閃過一絲不明深意的淡笑,緊緊的閉上了雙眸,嘆息一聲,“的確!很提神。”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猜測的一樣,那麼他是不是該去會會清荷宮的瑤妃呢?
撫了撫俊目的下巴,含帶著狂野而冷魅的表情,低嘆,“看樣子,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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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灑在楚軒然的身上,再上他如沐臨風的笑容,任誰瞧見都會誤以為遇上了開心的事情,其實不然,他的表情沉載著狠利與冰冷。
他不能再心軟,當初答應楚子墨的條件,真是太愚蠢了。
清荷宮一片冷清,自從前太子楚子墨死後,這裡就沒有留下幾個照顧的人,不是沒有人去,而是瑤妃發瘋到處打人,後來死傷了兩名宮女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人敢靠近了,要不是皇帝對她的寵愛不減,這裡恐怕早已成了冷宮。
平靜的宮院內落葉飄零,風吹殘轉,顯得格外的清冷。
神色凝重的掃視了一圈,一陣清風再一次吹過耳邊,他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猶豫了一會,該不該進去。細想一下,他還是別打草驚蛇,轉身準備離開,身後的房間內傳出了異樣的聲音,本能一愣,停下了腳步。
鳳目高挑有些狐疑,這清荷宮如今也就幾個送飯的宮女在,這主屋裡睡的除了東方瑤也沒有其它人。神色一變,難道是東方瑤趁父皇久病不起耐不住寂寞?
冰冷一笑,不管裡面的男女是誰?他今天都要弄清楚才是,飛身一躍,來到了窗臺前,眼眸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