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系看來這次著實是下了一番功夫,原來他們早就是和忠勤侯府鄭侯爺聯絡了。鄭百飛乃是侯爺嫡子,與另一寒門提拔上來的武官共同執掌著京畿的衛軍。
蕭寒他們自然不會聯絡,因為蕭寒乃是皇帝的親信,策反他就等於提前和皇上打了招呼說,陛下我等要謀反了。
所以同樣出生功勳家族的鄭百飛就成了此番拉攏的重點物件,鄭白飛或許一開始對於這事只是圍觀態度。可是偏偏這宮中就發生了德妃和鄭婕妤之事,鄭婕妤乃是鄭百飛的胞妹,他自然是要為胞妹討回公道了。
可是德妃生育大皇子,就算皇上發落她也不過是禁閉這樣的小懲罷了。於是鄭百飛一怒之下將此事捅給了皇帝。
誰知皇上竟是早就知道德妃一系不老實,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下手。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參與謀反,於是明示暗示了德妃無數次,可德妃竟是鐵了心的要謀反一般。而且她還想拉著自己的兒子下水。
於是邵燁就將德妃囚禁了起來,誰曾想這更加促動了大皇子的謀反程序。
此次李湛先是囚禁了九門步軍的指揮使,他這個副指揮使迅速地接管了京城防務。
而鄭百飛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是取得了他的信任,兩人打算和宮中的大皇子來個裡應外合。先是大皇子將皇帝毒倒,再扣押人質,待李湛帶著人打入宮中的時候。
就以那些女眷為人質,逼迫皇室宗親和權貴大臣們承認大皇子的身份,這樣一來事情就完美了。
而此番乃是邵燁早就知道軍中有不少人心思不定,所以他想趁著這次機會將該剷除的毒瘤一次性給他挖掉。
雖然痛的不行,可是總比等著它慢慢病入膏肓的好。
不過四五的時間,這京城就如同變了天一般。
德妃一派的直系人馬,凡是直接參與了謀反的,全部都是以問斬抄家論處,家中老小皆是貶做宮奴或納入教坊司。而稍微輕一點的也是流放之罪。
而德妃則是由皇帝賜予的一塊白綾了斷了性命,大皇子則是被貶入庶人,處以終生幽禁。
待顧清婉再回到長樂宮的時候,只覺得如同輪迴了一世一般。
那日邵燁並未喝那毒酒,可是那毒酒皆是灑落在他龍袍之上。顧清婉聽了太醫提過,其實那杯酒中並沒有毒藥,只是罷了。
想來這也是邵燁最後留下大皇子一命的原因吧。
這幾日蕭寒四處出動抓人,宮裡宮外都是風聲鶴唳。
所以當薛笑穿著一身宮人裝束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顧清婉都有些忘記還有這位小姐還在宮外等著自己呢。
薛笑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墨晶的事情,顧清婉立即讓紅汐將這墨晶拿了出來。
於是薛笑神神秘秘一人關在房中又是研究了數日。
到了京城的第八日,邵燁正在處理南部平叛一事,就聽到欽天監有人求見。
當他聽完欽天監來人說的話時,臉上卻是一陣一陣地泛白。
“你是說今日紫薇星將落入正宮,天將出現異象?”邵燁甚至是緊張地站起身問道。
隨後這他卻是一下子扔下手中的摺子,立即疾步走向外面。而身後那監正被皇上這突然舉動唬的動彈不得。
此時天際已是開始了變化,邵燁抬頭看了眼,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他只覺得那團烏雲就是在長樂宮的正上方。
顧清婉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的事情此時依舊還在觸動著他的心,邵燁知道他不能再承受再一次這樣的意外。
他要去告訴顧清婉,其實他早已經想明白了,他愛她,就象她想完全擁有他一樣。邵燁想完全擁有顧清婉,也想被顧清婉完全擁有。
就在他趕到長樂宮的時候,才發現天上的奇觀似乎真的是在長樂宮上方。
他之前就親自去過薛笑的房間,所以他沒有去顧清婉的寢宮,反而是直奔著薛笑的住處。他一眼便看見顧清婉此時正站在門口,她芙蓉色宮裝在寒風吹動之下,竟是有種偏偏欲仙的感覺。
“清婉,”邵燁叫了顧清婉一聲,聲音中竟是帶著淒厲的祈求。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的聲音竟是他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