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傾城和祀兒皆是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珂兒,兩人眼中皆傳達著同一個訊息,你要是敢說下次一定不帶你玩了。
顧清婉可捨不得自己這個小棉襖煩心,便是走過去將珂珂拉了過來,對邵燁說道:“皇上,傾城和祀兒不過是玩心重罷了。況且傾城都已經認錯了,哪值得您這般大驚小怪?”
“大驚小怪?”邵燁此時臉上帶著古怪地表情,隨後就道:“你是不知你兒子和女兒乾的好事,朕正與一眾大臣商議要事,便聽到外面震天的響聲,嚇得……”
邵燁抿了抿嘴就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顧清婉估計定是十分有趣滑稽的事情。
於是她便轉頭對傾城道:“你既然知道錯了,便下去將新學的那篇文章抄上三遍,晚膳的時候交由你父皇檢查。”
傾城素來就不愛讀書,此時聽到竟是罰她抄寫,更是小臉如同吃了苦瓜一般,擠眉弄眼的就是不起身。
顧清婉斜了她一眼,眼睛中充滿威脅之色,這才將她打發了去。
待他們一離開,顧清婉便急急道:“皇上方才還未說完呢,繼續說嘛。”
邵燁此時已是斜靠在那軟榻上,慵懶地模樣好不自在,只見他睨了顧清婉一眼道:“你將朕伺候舒服了,朕是告訴你。”
顧清婉本想威武不屈的,可是她瞧見邵燁笑的那般模樣,心中竟是如同小貓撓抓一般不得安靜。
最後她撲過去就是要壓在邵燁身上,而邵燁往旁邊一閃便避開了,於是兩人便在榻上鬧起來。
還是顧清婉最後受不住,哭喊著求饒。
邵燁此時卻是越笑越大聲,最後他一邊笑著一邊道:“你是不知道,那董閣老素來最是正派規矩的人,可是當時一聽到那巨響聲他竟是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那四揚朝天的模樣真是笑死朕了。”
顧清婉自然知道董閣老是誰,便是皇帝在朝堂之上也無法一意孤行,有時他頒佈的政令便會被不同的反對著。而這位董閣老便是保守派的一員,他素來最是反對實施改革措施的。
可是邵燁一心便是想著做的更好,雖然董閣老是個好的,有時候他難免也會生氣。於是顧清婉便成了他的那個垃圾桶,基本他要是想罵人一定是當著顧清婉的面,因為不會勸著他,而是和他一起罵人。
當顧清婉看著邵燁笑的這般開懷時,臉上也是盪漾著甜甜的笑容。
許久之後,邵燁見她還是那般盯著自己看,便是問道:“你這般瞧著朕幹嘛?”
“我喜歡皇上這麼開心的笑。”
之前顧清婉看著邵燁為了朝政而愁眉不展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喜歡看邵燁眉頭深鎖的模樣,每次看到他那般冷著臉她便會感到心痛。
原本她還還欺騙自己,那只是因為他是傾城他們的父親。
可是在這一刻,她知道,不是的。
春光明媚的似乎將人身上所有的慵懶都勾了出來,坐在靠窗的軟榻之上,軟綿的靠墊讓人昏昏欲睡。
不過在離長樂宮很遠的馬場上,此時卻是一派喧譁之景。
大皇子一身藍色騎馬裝,端的利落乾淨。原本少年的模樣,此時臉上卻是繃的緊緊,而與大皇子相反地卻是對面站著的一身大紅騎裝的女孩。
七歲的傾城臉上帶著好笑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大皇兄,過了許久才懶懶道:“大皇兄,何必這麼認真,不過是願賭服輸罷了。”
旁邊還站著教他們騎射的師傅以及圍著一圈半大的孩子,這些孩子中有宗室子弟也有朝中重臣的孩子。
雖然他們並不敢象長公主這般嘲弄大皇子,可是眼中帶著的不贊同卻讓大皇子恨不得跳了起來。
本來少年人就最是好面子,現在當眾被人下不來臺,更是氣急敗壞。大皇子捏緊手中的鞭子卻又不敢舉起,他雖憤怒卻還未喪失理智。
“你們女孩子整日朝馬場跑也不嫌臊的慌,你也不怕以後無人敢要你?”大皇子眉目一冷,便是開口嘲諷道。
傾城自小便是被人好言好語地哄著的,何成這般被羞辱過,一時間竟是氣的說不出話。
這時就傳來稚嫩的聲音:“大皇兄言而無信還出口傷人,難道你就怕日後別人恥笑?”
傾城轉頭就看見那處的兩個小人兒,她原本以為只有祀兒在,沒想到珂珂竟是也來了。
說話的是邵由祀,不過五歲的小孩童竟是一臉嚴肅的模樣。顧清婉曾經在無數的夜晚回想,究竟是她在教育的哪一方面缺失了,原本小時候還乖巧可愛說話奶聲奶氣地孩子,為何到了五歲竟是一番老學究的模樣。
大皇子聽的更是氣的要回嘴,而這時候一旁的小公主殿下羞羞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大皇子,隨後又迅速低下頭說道:“父皇說要兄友弟恭的,大皇兄這般說姐姐是不對的。”
四皇子邵由祀看了一眼自己的龍鳳胎妹妹。頗為男子漢地說道:“妹妹別怕,有我在。”
大皇子被他們這一唱一和氣的已是不想說話,不過是兩句口舌之爭,他們說的竟是好像自己要殺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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