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還挺威武雄壯的嗎?還張哥哥,情哥哥的哈,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姑奶奶!”
小張快速的擺動著兩個通紅的手掌,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姑奶奶,我是你的小張弟弟!嗚嗚嗚。”
“誰陰陽臉來著?”
“我,我,我,”
“誰不嫌棄誰來著?”
“女俠饒命啊,嗚嗚嗚,都怪小的,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
“小子,姐姐今天給你上一課哈,記住咯,永遠,永遠,永永遠遠,都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女人!”
楊千尋將手裡的木槌再次甩出,目標卻是小張身後側的銅鑼,“聽嘡!”一聲脆響,小張的心臟都差點跳出胸膛,雙手死死的捂著擋部,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慄著,點頭如搗蒜......
不遠處被樹蔭遮蓋下的牆頭上,綠柳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視乎很是滿意楊千尋的舉動,又似乎有些不是很盡興的遺憾,這小更夫看似悽慘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毀滅性傷害。
誒,這少山主到底還是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收拾人的點子雖然不錯,力度卻明顯不夠老辣,完全沒有達到自己的心中期待,若是自己動手定會讓其,日日噩夢纏身,用整個後半生來後悔,後悔自己來到這個美麗的人世間......
綠柳把玩著手裡的一片樹葉,顯然是隨便手從邊上的樹枝上採摘下來的綠葉,與別的樹葉不同之處就在於葉片上沾了少許的白色粉末,這樣一片綠葉在旁人眼中只能把玩,在綠柳手中卻是個可以用來輕易奪人性命的暗器。
若是沒有瞧見楊千尋的從容不迫,和在被更夫逼近時眼裡露出的皎潔,相信此刻的小張早已在朝楊千尋飛撲過去的一瞬間就已經身首異處氣絕身亡,根本沒有現在這般哭喊求饒的機會......
楊千尋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猛的轉身看向右後方......樹蔭遮蓋下的牆頭位置什麼都沒有,又細細的將周圍檢視一遍還是如此,怎麼老有種被人盯著的奇怪感覺?
嗯,一定是今天一整天過得太漫長,又發生了太多事情,累得產生幻覺了都,好想回客棧吃個烤羊腿,在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踹了小張一腳,將剛才拿出來的那顆金子丟到小張身上。
“喂,小更夫,我打得很爽,哈哈哈,這是賞你的小費!”
看著地上這個男人悽慘的模樣,楊千尋眉眼一抬。
“當然,你也可以當成這是你姑奶奶我,給你的醫藥費!”
說完便轉身,拉起馬兒的韁繩繼續往前走,終於被放過,更夫整個人就像斷了絲線的木偶,散了架一般直直往後倒去,脫力的攤躺在地上,抬頭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和那一枚清冷的月亮,眼裡再沒了半點僥倖和淫邪念頭。
“小黑,你說你擱這白白看了半天熱鬧,要不要考慮一下,拉我一程,就當是犒勞作為主人的我的辛苦演出費?”
黑馬抖動著後背露出上排的牙齒,看架勢顯然是不太樂意的樣子,楊千尋撇著嘴,鬆開正在給馬兒順毛的手,越看前面這個巷越覺得眼熟,怎麼趕覺這個巷子自己好像已經走過了呀。
“哎,那個小更夫,你知道泊居客棧怎麼走不?”
“不許忽悠我,否則,咔!”
楊千尋上翻白眼歪著脖子伸出舌頭,對著更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嚇他得一個激靈,趕緊撐著地板從地上跪坐起來,痛得扭曲的臉上努力咧起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