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後面傳來噼裡啪啦的炸響和一聲倒地的悶哼,墨無夜就像一個發現陷阱裡捕到獵物的獵人,一臉興奮的往後跑,還不忘記得意的炫耀。
“趕緊都來看看,小爺我拋的魚餌咬勾了!”
墨無夜剛跑幾步就被莊四海一個閃現超越,等三人追上來時,就看見靜音小道姑正哭得梨花帶淚的坐在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雙腳周圍正不斷的流著鮮血。
“這是做何?”
莊珍珠挑眉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詢問,靜音小道姑依舊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半天等不來回答,莊珍珠失了耐心,摺扇一轉,轉過身來徑直往前走,走之前順便拉了一把還在看熱鬧的楊千尋,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海叔麻煩您了!”
“是,小姐。”
眼看著莊四海手裡的刀慢慢往下壓,脖子上甚至開始流出血跡,脖子吃痛後靜音小道姑終於開口,卻是看向邊上的墨無夜,帶著顫音的說出兩個字:
“霸跋~”
這兩個字一出,邊上原本默不作聲的墨無夜,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哎呀!我說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幹啥不好,非學人家玩跟蹤,你看這小腳被炸得血糊拉察的多嚇人啊。”
墨無夜半蹲下來用兩根手指拈著刀背輕輕從靜音小道姑脖子上移開,抬頭看了莊四海一眼,又拍了拍自己身後的包袱。
“海叔莫急,切莫髒了您的寶刀,讓我來收拾她。”
自從在客棧楊千尋忍不住說出了,墨無夜這個化名的另一層含義之後,霸跋=爸爸=父親,因為怕捱揍,墨無夜已經不敢在自己人面前自稱霸跋,卻尤為享受別人這樣稱呼,現在聽到靜音小道姑這樣喚自己,自然是把持不住了。
被莊珍珠拉走之後楊千尋仍然在思索,這靜音小道姑的行為也太矛盾了點,之前跟她們商量的時候怎麼不說要一起下來,等大家都走遠了才偷偷摸摸的尾隨,到底有什麼目的,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花神廟裡那個幽然老主持的安排。
那靜音小道姑一雙小腿上的一片血肉模糊,一看就是墨無夜的新發明霹靂魚子的功勞,這些米粒大小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珠子,個頭小威力可真不小,一旦受到擠壓就會馬上炸開,相當於一個個小型地雷,尤其是撒在這樣昏暗的甬道里更加難以被發現,只要輕輕一踩三階以下根本就躲不開,雖然不致命但也足夠折磨人的。
莊四海已經重新回到隊伍前頭,不一會墨無夜也揹著靜音小道姑跟了上來,脖子和小腿上都做了簡單的包紮,纏上了布條,不得不說這墨無夜要是專一點的話的確是個暖男,楊千尋靠過去挪耶道:
“看不出來嘛,小老弟你還挺會憐香惜玉的,難怪能把咱這常年青燈古佛的道姑都迷得團團轉,明知道危機四伏,還要“費勁”跟過來,尋你。”
沒等墨無夜回答,楊千尋又將話鋒轉向背上的人兒。
“你說是吧?靜,音,小,仙姑。”
靜音小道姑一臉的蒼白,臉上有些窘迫,聽了楊千尋的話剛止住的眼淚又繼續流下來,悽悽艾艾的哽咽:
“讓施主見笑了,貧道只是,只是想看看那害死胞姐的仇人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