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珍珠一手接過白鳶,拖在手心裡,另一隻手從丹田聚起靈力匯聚到白鳶中,這隻外形像小鳥的紙飛機煽動了兩下翅膀,然後騰空而起,一溜煙的往東邊飛去了,別說這速度還挺快。
看著這墨無夜嘴裡說著大事不妙,臉上卻露著一臉興奮,楊千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傢伙肯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估計還在琢磨著怎麼借這次機會一舉成名,好讓他一直掛在嘴邊那個叫墨塵雨人刮目相看。
墨無夜在路邊找了塊大石頭,也不細看,衣袍一卷就直接坐下,一副打算長聊的架勢開口:
“小珠珠,尋尋姑娘,你們說說,今日可有發現什麼不尋常之處,或者可疑之人?趕緊幫著霸跋我分析分析。”
楊千尋一臉的不爽,幹瞪著墨無夜,在走個十來分鐘就能進城了,坐客棧裡躺在靠椅上,手裡捧著熱茶,嘴裡吃著甜點在來聊天,它不香嗎?不香嗎?
偏偏要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談事情,又不是情報員搞什麼地下接頭,儘管楊千尋心中很是不爽,但在看了莊珍珠遞過來的本子時也開始認真的幫著思考。
跟墨無夜的廢話連篇用盡修辭手法相比,莊珍珠遞過來的本子,裡面的內容就要清爽多了,都是言簡意駭的,直接忽略掉墨無夜多餘的費話,否則楊千尋在看到霸跋兩個字時就早已經炸毛,哪裡還會像現在這麼認真的幫著認真思考。
楊千尋左右搖擺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要說這可疑人嘛除了那個可惡的瞎眼老婦人,楊千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夜裡,在樹林裡遇到過的四個騎著馬高舉火把的壯漢,馬背上還馱著三個已經昏迷的少女,尤其是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一看就不像個好人,明顯就是墨無夜要查的人販子。
在一細想,這四個人與自己今早上在街頭看到的,那個拉花車的男人身上的感覺就很相像啊,轉過頭對著莊珍珠詢問:
“大美妞,上午花神遊街的時候,給她拉花車那個壯漢你還有印象嗎?”
見莊珍珠點頭,楊千尋繼續詢問:
“你說,你跟他相比,誰的修為更高深些,要是面對面打一架的話,誰能贏?”
這高修為的隨隨便便就能將比自己修為低的人看穿,可是低修為的想要看透高修為的人就很不容易,除非人家自己不隱藏願意透露給你看,或者外放出氣息,否則是不可能讓人知道的,而且修為低的還很有可能被高修為的人放出來的假相所矇騙。
莊珍珠稍微一沉思:
“那個男人外露的是二階之氣不會錯的,只是同為二階我卻看他不透,只怕修為與那幽然主持不相上下。”
剛說完話,莊珍珠眼眸一轉,就明白了楊千尋的意思,臉上露出讚賞的微笑。
楊千尋看了莊珍珠的回答,朝墨無夜勾了勾手,得意的開口:
“這就是你要的可疑人了!”
墨無夜有些後知後覺,依舊是一頭霧水,趕緊站起來開口詢問:
“這壯漢修為高就是可疑之人了?
這哪裡……欸,的確,的確,
好歹是一個二階修士,跟花神廟的主持實力都不相上下,去何處都能受到禮遇,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跑來當一個身份低微的車伕?有鬼,肯定是有鬼!哈哈。”
還好,這傢伙腦筋終於轉過來了,不然估計要被莊珍珠更加鄙視了。
楊千尋轉過頭來看著身後這個,唯唯諾諾從始至終都緊緊跟著,卻不發一言的小道姑,微笑著向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