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字如其人啊,墨無夜這一手狂草寫得很是張揚,只可惜過於刻意潦草字跡反而盡顯凌亂,失去了狂草的韻味。
要不是在竹林小苑裡看了五年的繁體文,文言文,估計現在連猜都不一定能將這段話猜全,楊千尋嚴重懷疑墨無夜是刻意在用這字,裝,逼。
輕咳了兩聲,被三雙好奇的眼睛盯著,該怎麼解釋呢?楊千尋心思一轉,咧起嘴來一臉假笑的開口:
“這娘娘腔嘛,就是形容某個男子長得特別特別的好看,把無數少女迷得夠嗆,超級炫彩,無敵俊美的意思。”
聽了這番解釋墨無夜顯然是很受用的,微眯著眼睛,一手摸著光潔的下巴,衝著對面正一臉不可思議的雀兒得意的笑著。
莊珍珠明顯不相信,孤疑的撇了楊千尋一眼,好像在說:尋尋,我就靜靜地的看著你吹牛,你繼續,我鼓掌。
楊千尋調皮的朝莊珍珠吐了吐舌頭,丟擲一個你懂我的眼神。
瞧著面前的二人眉來眼去,墨無夜賊賊一笑,心裡不知道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噗!噗噗~噗噗噗。”
一陣怪異聲響還伴隨著一股濃濃的腐菜惡臭,明顯是從莊珍珠邊上發出來的,楊千尋聽不見這放屁的聲音,卻聞到了這快速蔓延的味道,還以為是墨無夜放的臭屁,挪耶的撇了墨無夜一眼。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咋滴!還非得自己放個炮慶祝一下不可?”
見楊千尋一臉嫌棄的往窗邊靠了靠,替小丫頭背了鍋,墨無夜也不解釋反而是揉了揉肚子,一副肚子不爭氣我也很的無奈模樣。
莊珍珠倒是並不在意,只是默默地開啟摺扇大幅度的扇了起來,雀兒卻坐不住了,紅著臉往樓下跑去:
“這店家莫不是在耍懶,怎麼等了半天還不見上菜,小姐,奴婢下去看看。”
“這小丫頭早晨吃了什麼?”
墨無夜捏著鼻子詢問,莊珍珠卻並不回答,甩出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臉色,楊千尋聽不見也不好奇,安靜的望著窗外發呆。
酒足飯飽後大家一起下樓,街道上人開始多起來,一陣濃郁的花香襲來,楊千尋自然是聽不見這越來越近的悠揚音樂和嘈雜人聲。
只是看著一輛被人群簇擁著緩緩前行的花車進入視線,這花車的造型有點像灰姑娘的南瓜馬車,其實就是一頂四處透風只有底座和骨架的馬車。
花車周圍全部是用鮮花點綴,上面纏繞著一排白色紗幔正迎風飛舞,給人一種唯美浪漫的感覺,這花車最特別之處並不是它的裝扮,而是拉這花車的那個壯漢。
這實木架子的花車,在加上週圍大大小小的裝飾,和裡面的一個大活人,少說也有個三四百斤的樣子,繞著這個三不管地界中心遊街一圈。
用兩匹馬都得累得夠嗆,這花神廟的人居然不用馬匹,還直接改用人力,原本是讓人覺得很殘忍的一件事情,卻在看清了壯漢的狀態之後改觀。
那壯漢正悠閒自在的走著,一隻手握住腰間的刀柄,一隻手託著馬車走得氣定神閒,表情沒有半分痛苦和吃力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至少也有二階高品級的修為才能如此淡定。
花車最前面有一排樂隊,體型各異的男人拿著不同的樂器合奏,後面有兩排手挎著花籃的妙齡少女,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往路邊撒著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