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陳文強應該是沒料到這出,當即沒了話語,支支吾吾半天,問道:“你聽誰說的,什麼戒指。”
這明顯的賴賬,或者想找藉口搪塞過去,王月桂雖然有時候不講理,但也不是糊塗蛋,一句一句逼問得緊,最後陳文強只能承認,“買了買了,之前買的,怎麼了嘛!”
“之前什麼時候……怎麼沒聲音了?”王月桂說到一半發現沒聲音了,把手機從耳朵那裡拿開,翻來翻去的看。
陳蘭花接過來看,發現陳文強已經結束通話了,她嗤笑,“做賊心虛,行了,這錢他就是拿去給女朋友買戒指了。”
王月桂如遭雷劈,撕心裂肺的哭起來,捶著床,一聲一聲的罵,“哎呀,這個沒有良心的啊,錢是跟他大叔借的啊,拿著借來的錢買戒指,這是要我命啊!這錢讓他自己還!哎呦——沒良心啊!”
陳蘭花的心情何嘗不是複雜的,她仰頭看著天花板,沒什麼感情的對哭得傷心的王月桂說了句,“早跟你講了,他在騙人。”
等陳蘭花再回過神要去看那個女人的朋友圈時,發現對方已經遮蔽了朋友圈,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笑笑,把事先儲存下來的圖片和朋友圈截圖線上發給了那個女人,配了個微笑表情:“戴著不覺得燙手嗎?”
然後她就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拉入了黑名單,本來她就不喜歡這個女人,當初也是陳蘭荷說要新增聯絡方式,她才加的。
至於後面陳文強是怎麼花言巧語把生氣的王月桂哄騙好的,就不是陳蘭花關心的事情了,她的父母願意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兒子四處借錢,好滿足對方的虛榮心,她阻止不了,因為她的話沒人會聽。
累,苦,委屈,陳蘭花都一個人獨自承受了,她點開自己所有的社交賬號,放假之後,她就把那個男人給刪除拉黑了,楊網友的訊息也遮蔽了,沒人找她,也意味著沒有人關心她,再者,她也不想去關心別人。
可為什麼眼淚還是會掉呢?
陳蘭花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皎潔,身邊是吱吱作響的電風扇,蚊帳外面是嗡嗡亂叫的蚊子,人要是出去坐一會,立馬就會被叮得滿腿紅包。
眼淚就是這個時候從眼角滑落,滾燙,滾燙……
從臉頰滾進了耳邊的髮絲裡,溼了發,也溼了底下的枕頭。
但這似乎並不是陳蘭花生活的終結,後面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事情在等著她,足以把她逼瘋掉。
王月桂的腰傷還沒完全好,她捨不得花錢去醫院看,老是說看一次要好幾百,太貴了,總是買點藥酒回來擦擦就完了,稍微好點就要下地去幹活,陳蘭花不敢讓她乾重活,就想讓她在家幫忙做飯。
陳文松現在大點了,可以扛起來一袋穀子,也能借著村裡別人家的摩托車把稻穀運回來,王月桂只要在樓頂上幫著晾曬就行了。
這樣也能讓陳蘭花姐弟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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