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著扭打在一起,周圍是看熱鬧的同學,卻沒有人上前去阻攔。脆弱的姐妹情誼就這樣一碰而碎,在這次衝突之後,陳蘭花的大名徹底響徹一中。
而她和黎蓉也從開始的姐妹淘變成了仇人,互看不順眼,黎蓉夥同於城達在陳蘭花背後散播各種謠言,原本人緣就不好的陳蘭花再次遭受到校園的冷暴力。
挖牆角的小三,這樣的名號並不好聽,何況她還是個沒有多少姿色的小三。這件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陳清直接找到陳蘭花,在校園的林蔭道拐角訓了她一頓。
“你爸媽把你送來學校不是讓你跟別人學這些東西的!打架曠課早戀!你說說你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掙錢送你上學的父母?!啊?!如果你爸媽知道你這個樣子對你有多失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上小學的時候學習成績那麼好!現在呢?一塌糊塗!現在哪個老師不知道你是我的侄女,你考出這種成績我臉上很有光嗎!你大姐大哥都不省心,本來指望你能好一點,結果還是讓我失望!現在更是做出這種事,鬧得學校人盡皆知,我和你嬸嬸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如果不想讀了就趁早回家幫你媽幹活,別再這裡丟人現眼!”
陳蘭花梗著脖子站在那,任由陳清訓罵,強忍著心中快要衝破出來的委屈,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不示弱也不認錯,就這麼犟著。
嫌她丟人?她還嫌生在這種畸形的家庭裡丟人呢!如果真這麼關心她為她好,為什麼一開始她受到別人欺凌時對她不管不顧,為什麼在她剛踏入歧途的時候不拉她一把?反而視而不見?現在鬧得不能收場了就覺得自己給他們丟人,就反過來指責她,真是可笑。
“我用不著你管!”她氣沖沖的朝陳清吼一句就跑走了。
陳清氣得面色發黑,“不知好歹!”
但過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陳清並沒有把陳蘭花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大哥大嫂,陳生夫妻倆平時就對陳蘭花缺乏關注和關愛,內心裡也覺得這個一直成績優秀的女兒應該不會闖禍,而且在他們的認知裡,對青春期的叛逆期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青春期是每個人的過渡期,也是自身的轉折點,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直接影響著未來要走的路,處於這個矛盾時期的陳蘭花沒有人給她做正確指引,很容易就會自己墮落到暗淵。
自從她跟黎蓉鬧僵之後,黎蓉就搬到了後排的空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原本坐在陳蘭花周圍的幾桌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沒能搬走的也把課桌移得老遠,好似靠近她會造成什麼可怕後果一樣,就連之前一直叫囂要給陳蘭花好看的於達城都避她如蛇蠍。
很快,學校裡就開始流傳初一七班的陳蘭花有傳染病,她一直用頭髮遮掩的紅痕就被人當做是傳染源,只要靠近就會被傳染,相當恐怖。
還有人說,陳蘭花是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厲鬼,脖子上的那些紅色痕跡就是當初在冥王殿被彼岸花汁燙出來的烙印,是她前生犯下的罪孽。
原本還算順當的生活,也因為這樣離譜的謠言,從此不再太平。
這一年以來,陳蘭花一直孤傲冷漠得像寒冬突然開著的不知名野花,不靠近任何人,也不讓別人靠近,原本和她相處的人都是因為黎蓉的關係,她和黎蓉的關係一破裂,這些人當然不會再和她好。
世間人情冷暖,也不過如此。
離譜詭異的謠言四起,索性陳蘭花還有泉哥這個最後救贖。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她和泉哥的地下戀情成功搬到了地面,兩人光明正大的在學校出入,甜蜜得如同一對相戀許久的愛人。
一中對學生早戀採取的是隻要事態不嚴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政策,所以晚自習的時候,陳蘭花總是偷偷溜出去和泉哥幽會,看著好像一點都沒被流言所影響。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的痛苦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頻繁的要見泉哥,也是因為想得到泉哥更多的呵護和寵愛,好讓自己的心不那麼彷徨和恐懼。
兩人也在一個週末夜晚,在鎮上的小旅館裡,陳蘭花把自己人生最寶貴的第一次交付出去。
疼痛席捲而來的時候,她咬牙緊緊抱著泉哥,泣不成聲,“泉哥,疼……好疼啊……”
泉哥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處子的緊緻感也讓他進入有點困難,但他還是很興奮。陳蘭花就是他捕抓到的獵物,現在時機成熟,正是吞下肚的最好時機。
但是陳蘭花過分緊繃的身體讓他沒法更進一步,只能輕聲去安慰,“乖,放鬆,一會就不疼了,會很舒服的。”
溫柔的話語讓陳蘭花有短暫的放鬆,她怔怔的點頭,接納泉哥的用力挺入。
“啊!”
撕裂的疼痛讓陳蘭花眼前一黑,墜入無邊無際的苦海,掙扎著想推開,去被纏住身體動彈不得。
南方的小鎮總愛下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溼漉漉的地面被人來人往的踩出一層薄薄的泥漿,看著骯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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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破了身子,陳蘭花接下去的好幾天都心不在焉,渾渾噩噩。泉哥初嘗味道,自然百般呵護,關懷備至,每天都定點給陳蘭花買早點,是街上那家老字號的缽缽糕,還配著一盒溫好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