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這就是你給的蜜月嗎?”
在燕城市的飛機場之外,蘇承墨掃了一眼面前的一大片人。陰沉著臉低吼道。
顧淺溪訕訕的笑,還沒說話,前面的司徒安然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大,過河拆橋沒你這麼拆的!顧花旦她清醒,可都有我們的功勞,現在她醒了,你不犒勞我們就算了,還二話不說就訂機票要去度蜜月,把我們都拋下。你覺得我們還能坐視不理麼?”
司徒安然說著,推了推旁邊的danrtsey。danrtsey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卻還是買賬的配合。“蘇,我要求人權,要求放假。”
袁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拉著賠錢貨小男孩,也就是司徒安然給取名的,夏生。如今進了袁清的戶口本,正式更名為袁夏生。據說這名字是有典故的。只是他們都沒說,顧淺溪也沒八卦到非要去掀人家傷口,來滿足自己的好奇。
袁清將袁夏生抱了起來,放在大大的行李箱上。讓他坐著。很平靜的問道,“計劃好去哪些地方了嗎?”
袁夏生點頭,有點小孩子壓制不住的欣喜。“想好了!”
說著,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一個計劃本。上面紅紅綠綠標註的,從第一天,到回程的那一天,都做了詳細的計劃。王胖子好奇的拿過來看了一眼,就立馬還給了袁夏生。摸了摸他的腦袋,衝著蘇承墨憨笑。“老大,我跟小心也去度蜜月,正好跟你同路。”
蘇承墨的臉黑了又黑,緊抿著唇。
於是……明明是兩人的蜜月,結果被這麼一插足,一行瞬間多達了十數人。
本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可是讓蘇承墨沒想到的是……下了飛機,還看到了帶著曦兒的楚飛英和蘇志國老爺子。以及……他們後面必須跟著的親信或警衛員。
蘇承墨怒氣瀕臨爆發的邊緣,顧淺溪忙低聲解釋道。“承墨,他們不是我邀請的……”
蘇承墨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知道。”
自打顧淺溪出現,曦兒就果斷拋棄了自己的太姥爺,只顧著去粘顧淺溪。這一路的形成,從法國巴黎開始出發,然後一路自駕南下,以西班牙的巴塞羅那為終點。
時間不定,走到哪玩到哪兒。
讓顧淺溪帶著曦兒,蘇承墨滿臉陰沉的走到楚飛英旁邊。“老爺子。”
楚飛英好笑的扇著扇子,正眼都不帶看他一下。“說。”
蘇承墨冷哼一聲,“這是年輕人的假期,你個老頭子,不在家裡待著,跑這來瞎參合什麼?”
楚飛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拿著手裡的雪茄盒子向他扔去,被蘇承墨靈巧的一躲,毫無意外的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蘇承墨不爽的冷著臉,用一種非常欠扁的眼神打量著他,最後眼神怪異的落在他腹部下方的那個位置。“難道你還想說你老當益壯?”
這一語雙關說的……
楚飛英氣的一腳踹了出去,氣呼呼的道。“老子當年沒把你扼殺在你孃的肚子裡,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蘇承墨極度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楚飛英更氣了。拍著自己的胸脯,常叔立馬攙扶著他,楚飛英揮著手喘著粗氣的道。“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今天晚上怎麼度的過去!”
蘇承墨微蹙眉頭,四下望了一眼,“我父母也來了?”
楚飛英哼了又哼,“醜媳婦還要見公婆呢,你以為你可以把你媳婦這輩子都一直當寶貝一樣,藏著掖著?”
蘇承墨繃緊了臉,若有思量的看著楚飛英。楚飛英立馬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事不關己的聳了聳肩。“哼,你小子現在才想來求我?晚了!”
蘇承墨皮笑肉不笑,“老頭子,如果你還想要個孫子,今天晚上就自己看著辦吧!”
“臭小子……你是指……顧丫頭又有了?”
蘇承墨說完,都不給楚飛英思考的時間,就轉身帶著顧淺溪走了。
一行多達20多人,隊伍非常龐大。吃過飯後,顧淺溪上個廁所的空擋,蘇承墨緊隨其後。
問了服務員找到洗手間,顧淺溪剛要關門進去時,忽然一雙大手抵住了門。顧淺溪警惕的立馬回頭,一招粉拳揮了出去,被身後那人準確的握在了掌心裡。顧淺溪還要再動,蘇承墨開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