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到了晚上,曦兒就開始了各種折騰,在蘇承墨的身上爬來爬去,小腳丫就蹬著他的下巴,樂此不疲的做著運動。
蘇承墨拎著他的揹帶,讓他與自己對視。蘇承墨眸色深沉,“你早就能開口叫爸爸了?”
曦兒吐著泡泡,流著口水算是給他的回應。
蘇承墨想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拿過自己的手機,開啟裡面的資料夾,看見裡面的照片時,蘇承墨動作一頓。手指微微有些顫的,開啟了照片。照片很多張,但全都是一個人。
翻到第一張照片,裡面的人兒還顯得很稚嫩,一雙杏眼對著鏡頭故意瞪得很大,像牛似得。眼眸裡卻帶著明晃晃的笑意,對著鏡頭俏皮的彎著唇角。那時候的她還有些嬰兒肥,臉頰上有不少肉,笑起來時顯得格外可愛。
再往後翻,大都是她的自拍照。這些照片都是他去部隊後,她透過彩信發過來的。通常在執行任務時,他們都會將手機關機或者乾脆不帶。但是等他回來,他都會把裡面的照片存起來,那時候說不上什麼原因,但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
看著上面笑容明媚的人兒,蘇承墨眸色暗沉,找了一張照片指著給曦兒看,“曦兒,叫媽媽。”
曦兒迷茫的看了看他手機上的人,又看了看蘇承墨,非常不給面子的吐著口水泡泡。
在蘇承墨拿著手機不厭其煩的教他叫媽媽時,曦兒不耐煩的皺著小臉揮著拳頭,蘇承墨一時不查,手機掉在了床上。曦兒便爬過去,爪子啪的印在螢幕上。他的爪子上,還帶著口水的汙濁,蘇承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聲音冷冽的好似寒冬臘月。“曦兒!”
曦兒渾身一哆嗦,眨巴著眼縮了手。蘇承墨撿起手機,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口水擦掉,讓秋媽把曦兒抱走了。曦兒一走,偌大的房間瞬間就變得空落落一般,宛若他的心。蘇承墨就坐在床邊,他的背影,看上去無比蕭條。
曦兒被秋媽抱著,透過她的肩膀看著蘇承墨的背影。烏溜溜的眼眸裡,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蘇承墨身上的孤寂。
第二天一大早,蘇承墨正伺候著曦兒吃早餐時,電話響了。來電顯示上,只顯示了“未知地址”。蘇承墨面色一凜,示意秋媽看著曦兒,腳尖一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電話,蘇承墨眸色冰冷,接聽了。“組長……”
在燕城市的邊上,有一群風景迤邐的建築。周圍樹林茂密,很好的將這群建築掩藏了起來。這裡可以說是燕城市守備中數一數二的地方,凡是進入這裡的人,全身上下都需要檢查一遍,外來車輛均不能開進去。中間是一條寬敞的大道,沿著這條大道第一個路口左拐,遙遠的可以看見有士兵在訓練。
這條大道越往深處走,檢查越頻繁和密集。來到一棟大樓的三樓辦公室面前,做好了登記,蘇承墨敲響了門,“報告!”
“進來!”一道中氣十足帶著肅然之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推門進去,辦公室裡面的佈置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幾個木椅子,一個書架。一人坐在辦公桌後,頭也沒抬的用筆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讓他坐下。他繼續在奮筆疾書,蘇承墨在那兒一動不動坐了三個小時,兩人都沒有一句交流。
直到外面再有人敲門,容煙兒從外面走了進來時,這人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了頭。容煙兒看見蘇承墨時,臉上頓時湧起一抹複雜。蘇承墨看著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直到坐在書桌後面的人站了起來,從旁邊的簡易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帽子,帶著兩人一路來到了另外一棟樓的會議廳裡。
這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廳,但是這會議廳是在地下一層。
說是會議廳,其實也就是在前面擺了一個帷幕,放射投影儀所用。其他的地方便是空蕩蕩的,所有進來的要在旁邊自己把椅子拿過來,開啟坐著。
這人站定了腳步,“孤鷹,你最近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蘇承墨抿緊著唇沒說話,這人便大喝一聲,“孤鷹,立定!”
蘇承墨非但沒動,反而還露出了一絲笑容,笑意冰冷中帶著嘲諷。“唐組長,如果我沒記錯,我五年前就遞交了退役報告,而且上面也批准了。”
唐信然猛然回過身子看著他,眸光陰冷,猶如鷹隼般緊盯著蘇承墨。“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入伍第一天沒人教你嗎?我讓你立定!”
唐信然說著,一腳踹了出去。蘇承墨冷著臉閃身躲開了,這一躲唐信然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手緊握成拳,轟然朝著他的身上砸了下去。會議室裡,唐信然多番攻擊,招招帶著勁風,力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