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臉上劃過三條黑線,稍稍使勁抽,沒抽回來。撇了撇嘴道,“你自己不也一樣?”
蘇承墨不屑的嗤了一聲,“我這是情況危急為了救人,你這是自己蠢才造成的。”
顧淺溪徹底沒了脾氣,猛地把手抽回來,“我是為了救豬才變成這樣的!”
蘇承墨哼了哼,“你是傻的嗎?袁清在那裡他肯定會叫人把石頭推開,你沒能耐跑去逞什麼英雄?”
顧淺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當時那情況,袁清也沒比自己好到哪去好麼!
蘇承墨的聲音冷了幾分,“顧淺溪,我救了你母親,你卻在這裡對我翻白眼?”
被他說的身子一愣,顧淺溪呢喃很久,才喃喃的開口。“謝謝你。”
這句話,發自肺腑。母親現在就是她的命,而蘇承墨在那樣九死一生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營救自己的母親。他救出的不僅是母親的命,還有她的。
蘇承墨似乎不習慣這樣低眉順眼的顧淺溪,有些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你的謝謝能價值多少?難不成還能換來下次我出事時,你會奮不顧身的救我?”
“好!”顧淺溪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乾脆的讓蘇承墨微微一愣,抬眼就看見顧淺溪一臉堅定,像是做出了什麼承諾般的慎重,蘇承墨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半拍,呼吸也停住了。“我是指那種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時候!”
“好!”
顧淺溪答得毫不猶豫,蘇承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湖慢慢盪漾開。蘇承墨眸色加深,潤了潤唇。“顧淺溪,你今天說的話,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不會有那一刻。”顧淺溪對他說著,同樣也是對自己說著。
當這番話說完,她這兩天一直提心吊膽,彷徨不知所措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所有的複雜情緒忽然就得到了釋放,顧淺溪心裡也鬆了口氣。原來這幾天她之所以這麼關切他,只是因為感恩,而非再度愛上!
想通這點,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病房裡忽然又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顧淺溪看著潔白的被子發呆,蘇承墨則看著窗外開的正綠的梧桐樹發呆。梧桐樹下有人推著輪椅在那兒乘涼,九月的燕城,炎熱較八月少了幾分,微微帶點涼意。
輪椅旁邊的人跟輪椅上的老人說了些話,然後匆匆跑遠了。等他再回來時,手上戴著一塊薄毯,體貼的幫他蓋上。
蘇承墨收回目光,看著顧淺溪的頭頂,嗓音有點嘶啞。“對不起……”
對不起?顧淺溪驚詫的抬頭,又不是世界末日,怎麼蘇承墨也有說對不起的這天?蘇承墨有些彆扭的扭過臉去,“你母親的腿……對不起。”
顧淺溪眨巴了下眼,反應過來後,臉上多了幾分黯然。“那並不是這次造成的。”
“兩年半前就發生了。”
那是田伯帶著母親回他老家時,有一天母親被一群人抓走,失蹤了一段時間找到後,她的右腿小腿就已經出了意外。找到的時候,她的腿像是被什麼機器絞斷的。後來顧淺溪出來後,找醫院給她做了假肢裝在腿上,平時穿著褲子是看不出來的。
“兩年半?”蘇承墨有些愕然的看著她,她臉上的黯然明晃晃的刺痛了他的眼。兩年半的時候,她還在監獄裡。當她在監獄裡得知自己母親出了意外,沒了右腿,她卻只能被關在裡面日夜掛念,這得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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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付了錢安頓了監獄管理高層,還給了一筆錢給當時落魄的顧家。為什麼結果會變成這樣?蘇承墨抿緊了唇,沒有吭聲。
病房的氣氛尷尬的僵持著,直到門忽然被人踹開,老四晃悠著身子走了進來。將資料隨手扔在床上,“你要的東西給你找到了。”
顧淺溪好奇的瞥了一眼那資料,資料被老四扔的有些散落出來。其中一張資料單上,露出了一張照片,正是顧淺溪在地下室發現的那具屍體生前的照片。
同時,這張報告的抬頭記錄的是“2000年至今燕城死刑犯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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