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墨看著女人,蹙緊著眉,不怒自威。
顧淺溪是平時看他嚴肅的表情看多了,倒沒覺得有啥。但是女人不同,被蘇承墨威嚴的模樣嚇得身子一縮,差點一踉蹌摔倒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得厲害,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承墨頭疼的,脾氣越見暴躁。“袁清,將她帶下去,問出她究竟是誰。”
一聽要把她帶走,女人嚇得一縮,被眼淚嗆住了。連著咳了好幾聲,但總算能把話說清楚了。“別帶我走,我說。”
袁清在他們四人中算是最有紳士風度的人,見她肯說,也沒有動作,拿了一杯水讓她止住了咳。女人喝了水,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蘇承墨,又看了一眼袁清,忽然做出了個膽大的舉止。
她走近了幾步,忽然伸出手擋住了蘇承墨的鼻子,只露出他的眼睛。這一招,出乎所有人意料,連蘇承墨都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將她猛然一推,女人跌倒在地,哀怨的看著他。“不是你。”
顧淺溪看的冷笑連連,連懷著身孕的自己女人都能這麼對待,蘇承墨果然是無情至極。
但是不巧,她冷笑的時候,正好被蘇承墨看到了,蘇承墨臉若寒霜,黑著張臉。
那女人還不死心,又對著袁清比了一遍。袁清紳士多了,戴著眼鏡沒有絲毫不悅。“女士,我是你要找的人嗎?”
女人咬著唇,指了指他的眼鏡。“能把這個摘下來嗎?”
袁清的風度以及他臉上時刻都帶著的笑意,或許讓女人覺得他並不恐怖,對他多了幾分要求。結果袁清臉上笑意不變,語調卻冰冷。“不行。”
女人失望的垂下手,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蘇承墨,感覺到他的怒氣,絲毫不敢耽誤的說。“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們兩個。”
顧淺溪愣住了,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
不是他們兩個,那是誰?不是她一進來,就嚷嚷著要找蘇承墨的嗎?
“那你怎麼會有我的鑰匙?”蘇承墨說著,語調不急不緩,卻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女人嘴巴一扁,委屈的差點又要哭出來。斷斷續續間,倒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女人是夜店愛好者,經常泡吧。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她碰見一個長相很極品的男人,她花了不少心思,各種魅惑後總算上了那男人的床。一翻雲雨後,她不願意只跟這樣的極品只有一夜,正好聽見他在說夢話,她就試試看,結果真讓她套出了地址。爾後她又把男人身上的鑰匙拿了下來,連夜趕去讓人配了一把。
之後她再也沒看見那男人,很多次她都想找到這裡,但是聽說這裡是別墅區後,不太敢來。昨天她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懷孕了,還正好是兩個月前。那些日子,她只跟這男人發生過關係,肯定了之後她就多了幾分底氣。就在這天跑到了這裡來,但是很明顯蘇承墨和袁清不是她要找的人。
據她所說,那晚男人不讓開燈,而她只記得在夜店裡看見他帶著口罩的上半張臉。
聽見不是蘇承墨的,顧淺溪就覺得沒戲看了,頓時興致缺缺,這表情氣的蘇承墨呼吸都重了幾分。袁清好好先生般提醒她道。“那你可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
女人哭完了,愣了愣,“我只記得他的眼睛很好看,笑起來有點像……狐狸!”
顧淺溪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穿著皺巴巴的身影,袁清也愣了愣,蘇承墨從兜裡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剛接通,蘇承墨就語氣冰冷的道。“滾來把你女人接過去!十分鐘!”
王胖子打趣的在後面加了句,“十分鐘沒到,就剁了他第三條腿!”
第三條腿?顧淺溪疑惑的看著王胖子。王胖子本來是一時嘴快,沒管住。聽見顧淺溪詢問,頓時喃喃了半天說不出解釋。顧淺溪更疑惑了,正要詢問,被蘇承墨猛然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蘇承墨霸道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埋在衣服裡,冷酷的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
顧淺溪憋的不行,掙扎著錘他。看見她的動作,王胖子拉住了她的手,笑容中有幾分嚴肅。“顧家妹子,老大這裡,不能錘。”
蘇承墨這時也將她鬆開了,顧淺溪本來就是要掙脫他的懷抱,他這時鬆開了,顧淺溪自然也沒必要再打下去。
老四動作倒是迅速,依然穿著那嘻哈服,吊兒郎當的走進來。看見那女人也絲毫不著惱,將她好生付了起來,摸著她的肚子眯眼關切著問了好幾聲。然後才跟蘇承墨打招呼,比了比自己手腕上的表,“只用了九分鐘。”
蘇承墨抿著唇沒搭理他,伸出手。
老四從身上掏出了鑰匙給了蘇承墨,蘇承墨又把目光看向女人,老四也反應了過來,輕聲細語的湊在她耳邊道。“那鑰匙不是我家的,你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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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溫柔,女人再大的委屈也沒了。但是剛才哭多了,這會兒還沒順過氣來,抽抽噎噎的,老四倒也好性子,順著她的背一下下的拍著,又從旁邊把女人不要的帕子拿在手裡,替她把臉上的妝容擦了下。“化妝對孩子不好,乖,把鑰匙拿出來。”
女人受寵若驚後,羞澀一笑,將鑰匙拿了出來遞給蘇承墨。看見她拿出的鑰匙,老四笑道。“有沒有多配幾副?”
女人搖頭,“沒有,就配了這一副。”